墨禹洲站在窗前无声浸湿了衣襟,直到怀里挤进来一个温软的身体,他才骤然回神,仓皇地抹了把脸。
苏眠心底一片酸软,她双手捧着他冰凉的脸,踮起脚尖用唇瓣一下下吻过那两条泪痕。
吻着吻着,原本干涸的眼眶,忽然涌出更多的咸涩。
苏眠都要心疼死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把他带到床上后抱着他醒了一整晚。
寂静的夜里,怀里的高大男人时不时都会抽动一下,然后口中微不可闻地轻唤着一声声“爸爸妈妈”。
她的肩窝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每轮回一遍,都是在将她的心一层层泡软。
天空再次大亮后,苏眠熬不住沉沉睡去。
在她传来清浅的呼吸声时,怀里的人也终于睁开眼睛。
再次睁眼,那双幽冷的眸底便再也找不见昨夜的脆弱无助,又恢复了往日的精干疏冷。
由于苏眠上半天在补觉,于是出院的时间便挪到了下午。
墨禹洲经过一晚上虚虚实实的休息,在醒来后便开始处理昨天的事。
杨洛办事效率很高,两场事故的直接负责人都已经找到并且抓来。
经过他连夜的审问,背后的指使人意料之中的是墨云。
“手伸这么长,那就干脆别要了。”
墨禹洲眸光冷冽,食指轻敲手下那张名单上的某一人吩咐道:
“去,剁他一双手送给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