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三人听说是蛇,开始还漫不经心,一听说是腾蛇,顿时慌作一团,正在修炼的另外四人慌忙起身拒敌。
因为早有准备,不至于方寸大乱,但是等看清楚状况后,众人皆是冷汗直流。
韩树声首当其冲,一剑砍出,飞龙境的天地灵气如一条匹练,朝着蛇头狠狠落下,腾蛇头上火光闪耀,韩树声又是一剑飞出,剑光直指蛇眼,腾蛇双眼紧闭,硕大的脑袋向右一晃,堪堪躲过袭来的剑光。
众镖师一拥而上,各种金石声震耳欲聋,腾蛇嘶吼着,吐着长长的蛇信向杜若攻来,杜若从容应对,玄离重剑上下翻飞,重重击打在蛇信上,腾蛇吃痛,一个弓身,长长的蛇尾一扫而过,扑刀龙回躲闪不及,被抽到崖壁上口吐鲜血,不能动弹。
树上的吴统大喊“打它七寸。”
腾蛇像是听懂了他说的话,又一个弓身,尾巴朝着吴统所在的大树抽来,咔嚓一声,大树拦腰截断,吴统直直地掉落下来,千钧一发间,杜若飞身而起,接住吴统滚落一旁。
众人再次一哄而上,刀劈剑砍间,蛇身扭曲,蛇尾又一次朝众人狠狠扫来,吴统闪避不及,只得双手端着寻龙棍横在胸前,一股大力传来,吴统只觉天旋地转,砸在地上滚出大老远才停下。
“哇,”的一声,吴统口吐血沫艰难起身,欲再上前,胸口传来的疼痛再次让他坐在地上。
范天来上前将吴统拖至远处,拍了拍他的肩头,又往战场奔去。
吴统摸出酒葫芦,几口骨皮酒下肚,精神也缓了下来。
金石碰撞声还在继续,游翔和洛平之相继挂彩。
此时只剩四人一蛇对战,韩树声一剑接一剑劈砍腾蛇头部,沈石浪一杆银纹枪杀得是直进直出,范天来一双拳头舞得是猎猎作响,杜若一柄玄离重剑挥洒自如,一时间四人一蛇斗了个旗鼓相当。
只是四人已是气喘吁吁,而腾蛇犹有余力,看着眼前危急的一幕,稍作恢复的吴统从怀里抽出《伏牛图》大声吼道“都让开。”
四人不明所以,想要撤开也不是容易的事,吴统大急,“兄弟们,不要怨我。”
沉闷的牛吼又一次响起,一条咆哮的巨龙旋转着朝着四人一蛇席转而去,四人同时大喜过望,各自使出看家本事四散奔逃,腾蛇不为所动,轻蔑的眼神迎着巨龙飞身而上。
如风卷残云,似秋风扫落叶,腾蛇坚硬的鳞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寸寸脱落,阵阵嘶吼哀鸣传来,腾蛇不可置信地望着远处的吴统,怨毒的目光似要将此人生吞活剥,吴统的心顿时像一桶冰水当头浇下。
趁你病,拿你命,韩树声怎么放过眼前千载难逢的机会,一道剑光掠过,腾蛇头部竟是被齐齐斩落下来。
腾蛇庞大的身躯又一次扭曲在一起,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杜若手持玄离重剑,只见剑身上下翻飞,人身行走如龙蛇,几个呼吸时间,腾蛇竟被劈成了十数段。
见眼前情景,先前瑟瑟发抖的车夫力工们立马上前,有的搀扶受伤的镖师,有的清理地上的断木。
“开锅,起油,今晚蛇肉管够”沈石浪大叫着。
韩树声忙着检查受伤镖师的伤情,吴统和洛平之,游翔三人轻伤,休息一晚便可恢复,龙回伤的最重,怕是要打道回府了。
剩下的时间大家都没睡,几个有厨艺的力工毛遂自荐,他们清理着蛇肉,有煮的,有烤的,一时香气弥蔓大片旷野。
一直忙活到天亮,众人才开始吃,这些家伙手艺还真不错,吴统浅尝几口后,味道真不用吹,吃着腾蛇肉,喝着骨皮酒,吴统只觉浑身燥热,骨节噼啪作响间竟是直达炼骨大圆满,随即意识游走全身,只见全身骨骼金黄,金石之气弥漫,只是在外人看来,他不过是个小小的通灵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