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我倒成了罪人啰?你两个上嘴皮碰下嘴皮就想从我这分钱,没这样的道理?”吴统道。
“左副都尉,不要跟这小子废话,咱两个飞龙境,跟一个华表境磨嘴皮子,说出去让人笑话死,”一旁的贺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我劝你俩不要有动手的打算,输了更丟人,”吴统道。
“哦,看来是非动手不可?”付一成道。
吴统右手往右前方一挥,请字出口,亮出了他的丈二扑刀。
左右都尉一左一右,不急不缓地靠了过来。
吴统挥刀就劈向左边的付一成,付一成一个闪身,从腰间抽出柄长鞭来,绕过吴统的刀芒,抽击向他的腰腹,贺休欺身而上,一副铁锤舞得猎猎作响。
吴统忙呼不好,今儿个点子有点硬,两厮配合太过恰到好处,稍不留神就得栽跟头。
两都尉也是越战越心惊,平时两人联手,大成境手底下也能讨点彩头,怎的眼前这厮莫不是大门派核心弟子?
三人都是越战越勇,一时间天地灵气涌动,电光火石飞射,龙吟虎啸大作。
吴统从来没有这般痛快地出过手过,那是越打越痛快,越打越兴奋,身上的衣衫被鞭子抽成布条也不在乎,手上的仆刀卷了刃更不在意,寻龙棍法加持的丈二朴刀如龙入大海,气势一浪高过一浪。
两都蔚出手配合简直算得上是天衣无缝,两人忽而一左一右,忽而一前一后,左边出锤疾如风,右面鞭甩影层层,只叫那厮上窜下跳,身体扭转如陀螺。前边重锤砸刀身,后边鞭绕不留情,叫那厮手忙腿乱胡招架,身形狼狈懒驴打滚。
三人对碰上千招,所过之处飞沙走石,寸草不生,只见那石山击成平坝坝,平坝坝再打成深坑坑。
吴统身上的衣衫丝丝缕缕,鬓发散乱,状若狂人,心中翻起万千浪,手上刀芒犹不停。
左右都尉的身上好不到哪儿去,使锤的贺休剩裤衩,使鞭的付一成布包臀,眼见取胜无望,两人收了自己的武器一屁股坐在地上,贺休道“罢了,技不如人。”
吴统换了身衣衫,喝着点小酒,在两人面前站定“你俩今儿个的身手,值。”
“倒是头猖狂货,不过也有那本钱吹,”贺休气喘吁吁。
“一个七八百人的府库衙门,竟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肮脏货拿捏,你们这两个都尉当得那叫一个憋屈,”吴统也丝毫不给两人留面子。
“唉,官大一级压死人啦,何况上有老,下有小,哪里翻得起浪花来嘛?”贺休倒是个爽快人。
吴统从金牛洞天内取出一坛酒水,“江湖行,身不由己人不通情酒通情,”说罢将酒坛推到两人跟前。
贺休接过酒坛,打开泥封,仰头一阵猛灌后,将酒递给旁边的傅一成,大呼一声“痛快。”
“你二人回去作何打算?”吴统问道。
付一成咽下口中的酒水道“还能有啥打算,继续当差听成使唤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