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队伍接近城门,唐睿恒走过来,跟为首的景铄拱手行礼。
“这位大人,我是兴阳县的县令,本县刚好有处空置的宅院,若是大人不嫌弃,不妨就让手下的人暂歇一晚,待明日再启程赶路。”
顾南楼听到这话,想起前世,唐睿恒便这般提议。
但那个时候的官差没有替换,他们担心横生枝节,没答应。
景铄先前得过顾南楼的吩咐,因而看了眼身后疲累不堪的众人,点头应下。
唐睿恒面上一喜,坐上马车走在前面带路。
谢念月也看到了唐睿恒,更注意到马车上的那位年轻姑娘。
年轻姑娘的视线始终落在顾南楼的身上,时而皱眉,时而又表现出痴迷的神态。
谢念月猜测,这位姑娘应当跟顾南楼认识,说不定又是个惦记他的。
谢念月也不觉得奇怪,她这个白捡来的夫君容貌确实不错,也就是脸上有个疤痕,不然扑上来的女子只会更多。
相比起来,她现在这个干瘪瘦弱的外形,倒是显得有些配不上他。
但无妨,原主的五官还是很好看的,就是缺乏营养,慢慢补一补,总能出落得亭亭玉立。
不多时,唐睿恒带着流放队伍来到一处不大不小的宅院。
因跟顾南楼是故友,唐睿恒对官差们很客气,还准备丰盛的酒菜。
就连顾家同族,也跟着沾了光。
酒足饭饱后,唐睿恒安排众人住下,官差们住在一个院落,顾家同族男女分别住在两个院落,将军府的人则单独住。
唐睿恒让下人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物,让他们沐浴后换上。
唐睿恒找了机会跟顾南楼叙话。
“我倒是没想到,那位会这般猜忌你,偏要将你流放到北地才肯罢休。”
顾南楼苦笑着摇头,“不是,他更想要我的命。”
唐睿恒一惊,一问才知他们在路上遇到过杀手。
“他是疯了不成,这般对待功臣,就不怕臣子们寒心?”
顾南楼端起手边的茶盏,漫不经心地轻啜一口茶水,“以他的身份,就算寒心,旁人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