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反手保住他的脖子,大声呜咽出声。
他细心体贴的动作勾起她以前所受的委屈,排山倒海一般袭来。她主动抬起脸,寻找到他的唇,叼住了不撒开。还大胆的将小手从他衬衫下摆伸进,一下子勾住他的腰带,用力撕扯。这个男人,眼前这个男人对她好,给她温暖,至于他不让自己受委屈,只有他对自己温柔。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爬着跪起来,跪在他腿间,急切地将他衬衫全部扯开。
本来,路璐就见不得她掉一滴眼泪,如今她却泪水连连,他的心早就软了。她梨花带雨的委屈样子让他恨不得抱进怀里狠狠怜爱。突然,见她难得主动,他压着的欲火噌的一下子冒了上来,抱起她飞快地除去二人身上的遮蔽物,就在餐厅的椅子上又狂风暴雨一场。
那一刻,他没深究幸福为什么那么主动,为什么那么卖力,为什么对他要不够,为什么咬着他的肩膀,让他再用力些。他只知道,眼前这个柔弱无骨,浑身馨香的女子是他的,在他的怀里,他在她的身体里,他们是一体的。
日子看似恢复平静,二人又回到了原来的同居状态。不过,这以后是真的同居。
家宝实习单位就是路璐所在的局。幸福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自己跟路璐同居的事,所以,路璐就在另一处小区买了一幢房子。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间当书房,另一个就是卧室。
路璐特意定做了一张大床,能睡下四个人,放在卧室里。因为幸福辞职了,安心读书为考研究生做准备,所以,一般的时候,白天她都到市里的图书馆看书做习题,那里的环境氛围适合看书。
晚上的时候,只要家宝不来她这里,她就回路璐新买的那座房子里,亲自下厨给他洗手作羹汤。幸福的厨艺跟酒店大厨比不了,但受母亲影响,一般家常菜也做得有模有样。
吃过饭,看新闻,再看书直到晚上十点。路璐则跟她一起在书房看财经杂志,或是批阅文件。等到十点一到,她就成了他一人的,二人共同沐浴,然后,亲热一番,抱着彼此睡觉。
很快就到九月份了。家宝来他局里报道。经过深思熟虑,路璐将李秘书唤进来,进行了简单的谈话。
“李秘书,办公室主任年末就要退休了,您是局里的老人,依你看,谁接替最合适?”
屋内只有他们二人,二人也都各怀心腹事。李秘书不知局长这是何意。当初,路局长刚来时,他确实不看好,因为他太年轻,还成天挂着温和的笑容,没有领导的威严和气势。可是,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再加上最近的大动作,他刮目相看。原来,路局长就是披着温和的表象迷惑对方,像一只蛰伏的豹子,让猎物放松警惕。然后,瞅准时机,再敏捷迅疾地出击,给对手致命一击。
原来,路局长根本就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官二代,他确实有两把刷子。
李秘书思索着他话里的意思,不知该如何作答。在领导面前,少说多做没坏处,尤其是吃不准领导意图的时候。
见局长好看的眼中噙着笑意,他要是不回答说不过去,所以,短暂思考一下回道:“这个还得领导决定。办公室的另外两个副主任条件都符合。”
老油条!路璐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些人,在机关待时间长了,各个比泥鳅还滑溜,比猴子还精,都学会了明哲保身。岂不知,这样圆滑没性格的人,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受用。其实,他来这里几个月,早就动了念头,想把李秘书换掉。
这是官场的潜规则。后任领导不会用前任领导的人,包括司机,包括秘书。这就是所谓的“一朝天子一朝臣”。
司机齐星他是从省城里带过来的,政治素质过硬,跟自己绝对一条心,两家又是世交。眼前这个泥鳅似的李秘书是前任局长留下来的。他之所以忍了这么长时间没动,就是不想打草惊蛇。
自己初来乍到,虽然上有省局为自己保驾护航,身后还有路氏这个庞大家族,不过,他想凭自己努力,将这份新工作干好。基于想证明自己能力的考量,也为了迷惑其他人,他不动声色,原班人马一个没动,暗地里却将局班子几个人的底细摸得透透的。
如今,该动了。家宝来了,家宝跟局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连带关系,在自己身边,帮着他成长,假以时日,必是自己的左膀右臂。
“李秘书,我想让你接办公室主任的担子……”来了依旧为何无害地微笑,绝对是春风拂面,和煦暖阳,让人看着就通体舒服。
“路局长!”李秘书惊呼一声,不可置信。
办公室主任的位子他向往了十几年,可自己背后没有人脉,也没人替自己说句好话。本来跟着前任局长死心塌地,以为他临走之前能将自己扶正,可是,局长因为经济问题自身难保,他没被牵扯进去就暗自庆幸了,只好照旧做个秘书,以为这个一干就是一辈子,谁知,天下掉馅饼,竟然让自己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