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国民!是,是你吗?”阮虎在回家的路上接到李督察打来的电话,有些遂不及防,话声都有些颤抖。
“是我,说话方便吗?”阮虎警觉地左右看了看,见身无旁人,放下心来,“你说,国民?”
“我们局里现在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简直就是炸了锅!肖局动用一切警力要将你缉拿归案,无论死活!”阮虎声音激动好似喊叫一般,他也发觉不妥,急忙压低声音,看了看身前身后,闪身到胡同的黑暗角落,生怕有人听见。
李督察沉默片刻,淡淡道:“我是无辜的。”读书吧
“我当然知道!可是这次你们肖局,好像动真格的了,连县里的警力都去支援了,看样子你这次不易脱身。”
“这倒不用担心,做了这么多年警察,不会轻易被他们抓到,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难为我的家人?”
阮虎奇道:“据我所知,他们没有找到你的家人!”
李督察有些得意地说:“那是因为我把她们转移了。”
“哦,我说嘛。可真有你的!”阮虎笑了笑。
李督察顿了一顿,郑重道:“虎子,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唯一信任的人,所以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
“尽管开口,你我不用客气。”阮虎凛然道。
“好。不瞒你说,我正在秘密调查一件案子,其中牵扯到肖局,这案子十分重大……”李督察本想将有关案子的情况告诉阮虎,但却被他急忙打断。
“国民!你先别说,电话里安全,可能会被人窃听,我们最好见面再谈。”李督察一想也是,“好吧!我准备了一份调查报告,到时一并交给你,你想办法帮我送到市局,这份报告一定会搬倒肖局,或许能洗刷我的罪行。”
“好好好,我们明晚8:30分在影剧院后门见。”说完阮虎匆忙地结束了通话。
李督察痛苦的回忆,道:“第二天我按时赴约,万没想到竟被警察包围了,而带着警察逮捕我的人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李督察说到最后朋友两字,声音都在颤抖。
万隆道:“他为什么要出卖你?”李督察有气无力地说:“还能有什么,还不是为了‘名利’二字,将我捉拿归案,那可是大功一件,升职加薪,前途无量。当时,他还一个劲的劝我,让我自首呢,说什么会得到宽大处理。狗屁!那就是死路一条。”万隆牙齿咬的咯咯直响,愤然道:“这等不义之徒,怎能有脸活在天地之间。”
李督察接道:“这样的人不但活着,而且比一般人活得更好,因为他们会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李督察叹息一声,续道:“这个社会已经很少有正义公理这种事了,即使有这份心,也都不敢随意表露,因为恶人太多,很可能遭遇同样下场。所以,最明智的就是先保护自己。”李督察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续道:“现在我才醒悟,他当时不听我说完案情,是怕获知重要信息后,和我遭到同样的下场,因此才匆忙地结束了通话,这就是明哲保身真实的写照。”
万隆又道:“可是,在胡同里伤害你的另有其人!”李督察道:“是,我想应该是‘乾坤盛世’的爪牙,因为他们也想我尽快消失,但如不是阮虎出卖我,他们未必能获知我的行踪。”万隆心想:“像阮虎这等不义之徒,真应该好好教训他一番。”
万隆和李督察又聊了一会儿,后来见李督察有些困倦,万隆提议让他先休息,最后道:“李督察,虽然时间有些晚了,但我很想看看采妮,你先休息吧!”李督察点点头,叫万隆多加小心。
万隆先冲洗一番,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从窗口离开直奔嵩山医院。
这时已接近凌晨一点,街道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偶尔有一两辆出租车开过,万隆施展异能,飞速奔向嵩山医院。到了医院门前,他没有从正门进入,而是从外墙爬到采妮的病房,因为他不愿暴露自己行踪。万隆爬到采妮的窗外,从虚掩的窗帘中,隐约看见采妮躺在床上的身影,不禁情绪有些激动。他又查看了一番,看屋内是否有其他人,确认没有旁人后,这才推了推窗户,但窗户打不开,想来是从里面划上了。万隆激发能量,用一根炙热的手指在玻璃上熔出一个窟窿,然后拨开了划上的把手,推开窗子翻身进入了采妮的病房。
病房的灯光依然是那么昏暗,屋内的陈设和他离开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采妮看起来又憔悴了许多。万隆看在眼里,心中一阵刺痛,采妮病了这么久,自己仍没有找到救她醒来的方法,恨自己太过无能。他坐在采妮身旁,拉起她苍白的手,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轻声道:“对不起采妮,我真是没用。”说完唏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