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记得的。许大人治理下的冲县,至今令奴才难忘。”
秦霄点了点头。
他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许墨的事情,实在很想找个人说道说道。
“许墨这次平息了涉及数省的灾荒,功劳确实不小。可调到荆楚任布政使,或者升入朝堂议事,这怎么能行?”
秦霄压根不在乎冯英有没有听明白过来,喋喋不休地说,眼底却闪过一抹狠色。
冯英动都不敢动,垂头听着秦霄的话。
“要是真把这家伙调到荆楚,那豫赣、荆楚和闽越三省,还不都是他说了算?”
“现在倒好,闽越的百姓都把他当神仙供着了,一个饥荒,豫赣上下都服气他,再让他去了荆楚,那他岂不是真敢谋反了?”
“麻烦的是,这家伙确实立了功劳,大周十三个行省,只有闽越不像其他地方,做空白文书贪污。”
“朕该怎么处置这个家伙?明明他就是个大贪官,却要真的奖赏他?”
“可要是不奖赏吧,最终是许墨平复了此事。传到天下人耳中,说不过去啊。”
“哎,真的难。难办。”
秦霄说得越多越生气,到最后,脸上浮现了怒色。
下面的冯英,当听到‘造反’两个字的时候,已经紧张地不知道怎么好了。
当偷偷瞧见皇帝眼看要发怒,冯英没办法,只能跪在地上,硬着头皮到:
“陛下息怒,保重圣体啊。”
“国家的事情,奴才不敢乱讲,奴才只记得,当初跟随陛下去了冲县,许墨说的些话,叫奴才记忆深刻……”
说到这儿,冯英战战兢兢地不敢说下去了。
“哦?什么话,说下去。”秦霄来了些兴趣。
“他说,贪官也分三六九等,要看朝廷如何地使用,他还说,一个有能耐的贪官,比普通的清官,对朝廷对天下人要有用的多。就看是怎么用了。
冯英的话,如黑夜里亮起的烛光,让秦霄猛然被点醒。
是啊。
许墨那时候说过,贪官清官,能发挥什么作用,都是看朝廷如何的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