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个月,宋多银时不时就要送些东西过来,有时是小衣服,有时是小布偶、小玩具……
林玉莺烦不胜烦,不过像茶靡说的一样,毁东西远比做东西更要容易。
宋多银送来的东西,都被她毫不留情的处理掉了。
看着面前碎得不成模样的小马布偶,她的心底不可遏制的生出扭曲的快感。
仿佛那不仅仅是一个玩具,更像是宋多银。
是的,饶是她再怎么说服自己不去在意、相信丈夫,可将军和西院夫人感情甚笃的传言,还是让她想要发狂。
这日,宫里白贤妃娘娘邀她入宫小聚,林玉莺心里烦闷,便跟着丈夫一同应邀入宫。
这些日子,除了朝会外,顾允之三天两头就要进宫,为的是去西北的事。
新帝不知因何缘故,一直不肯放他离开燕京回西北,这一拖就是两个月。
进宫的马车上,顾允之几次望着林玉莺欲言又止。
林玉莺心里烦闷,见状就道:“夫君有什么话就直说,这般吞吞吐吐,倒叫我有些无所适从了。”
顾允之深吸一口气,终是试探性地开口道:“玉莺,我知道你同表姐不对付,这些日子以来,她送了不少东西给福宝,你心里提防着她,那些东西都没用吧?”
林玉莺闻言微微一怔,片刻后皱着眉头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没否认,却也没有承认。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就不需要说得太明白了,她跟宋多银天生不对付,纵然从前有过短暂交好,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此番去西北,我会带银子姐姐一起走。”
林玉莺听了他这话,瞬间冷笑出声:“顾允之,你莫不是忘了答应我的事?”
“我没忘。”
顾允之痛苦地捂住脸,“我只是想带她出去散散心,二哥也在氐羌,银子姐姐也想见见他。”
他的心原本就更偏向宋多银,如今好不容易将心上人娶回了家,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日渐消沉。
林氏不是个大度的人,银子姐姐又只是平妻,若是他回了西北,他不敢想林氏会怎么对她?
林玉莺垂下眼帘,漂亮的眼睛里露出极致的冷:“真的只是因为去见二哥吗?你们孤男寡女,你从前又恋慕她,我怎么能相信你只是单纯想带她出去散散心?夫君莫不是想带着她双宿双飞吧?”
顾允之呼吸一滞,语气艰涩道:“随你怎么想,但我今日只是在告知你,并非征求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