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昭看管二，“怎么做？这桩官司摆不平，我不信你背后的人还愿意给你货，老常这边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做生意的事，还是等你们两边都安稳了再说吧。”
常文乐忙问：“阿昭，你不是跟条子关系好？这件事能不能摆平？”
“杀人不过头点地，把人碎得都世界闻名了，拿什么来平？”向南昭咬着烟骂，“这事就不归C市的条子管了，是上面来的人在查。别说给你们平官司，老子要运气不好要被查出来点什么都得去坐牢。”
常文乐也不好说话了，“那叫你出来，是不是给你惹上麻烦了？”
“前脚出局子，后脚人就不见了，你说人家怀不怀疑？”向南昭没好气说，“老子辛辛苦苦找了个养老的地方，好不容易把条子的关系打通了，就为接待你一回，这回全没了！”
常文乐不好意思地抠了抠下巴的胡子，“哎，年纪轻轻养什么老啊。我们先躲一阵子，等躲过去了，我再捞些钱赔给阿昭你，再换个地方也一样。我们兄弟，谁跟谁啊？是吧？”
“等你先跑出去了再来说这些。”向南昭嗤声，“现在到处都是监控，就算跑出了C市，想混进别的城市也没那么容易。你还是先琢磨怎么跑路吧！”
常文乐感觉口有点臭，问：“有口香糖没？”
向南昭从兜里丢了一支给他，又给两人各自丢了一支，“我看也不大好跑，就算是走二级路，你们三个的照片已经被条子发到了网上，只要会上网的人都认识你们。”
常文乐嚼着口香糖，没把这事儿放心上，“怕什么？只要不进城，我们修一修容，应该没人注意。”
“像我，把胡子剃了，他们俩把胡子留着，眉毛改一改，发型弄乱，要被认出来那眼睛得是电子眼了。”常文乐跟向南昭比划。
向南昭还是先前的看法，“除非分开走，不然你们三个凑一起，还都是大男人，再怎么改人家也会觉得眼熟。”
“那……就按你说的办。”常文乐略一犹豫，还是打算听向南昭的。
管二一脸着急的看向吴飞，吴飞吃完最后一口面包才说：“向老板养着老还要给常老板牵线，常老板千里迢迢的跑到C市来找一个二道手贩子，不是已经无路可走？怎么现在就又要退缩了？”
“常老板回国的时候难道不知道国内是什么情形？知道了还来找管二，现在又要和管二分道扬镳不过是觉得管二已经拿不到货了，不想被管二带累吧？”吴飞语气平平，但说得一针见血。
常文乐承认，“这也是没办法。你看现在这样，我倒是可以回去自证清白，可你两位该怎么办？你们俩要愿意回去自证清白，我倒是无所谓，生意能做得晚一些就晚一些，毕竟是要做长久的。刚才阿昭也说了，要以后我们还有碰头的时候这生意再续起来也一样。”
“还是说，两位现在就要跟我翻脸了？”常文乐说这句脸色一冷，看起来要翻脸的是他。
管二在旁边神色着急，欲言又止，最后只得看向吴飞。
吴飞不为所动，“要我说，货源不会受影响呢？”
这时不止常文乐，就是向南昭也看向了他。
吴飞也看向面前的两人，“只要向老板和常老板能够帮我们兄弟这一把，我能保证常老板拿到的货是最好的不说，价钱也绝对是最低的。”
常文乐有些心动，手指忍不住挠了挠裤腿，看了眼没怎么在意的向南昭，还是清了清喉咙，“吴老弟，这要是在日本我肯定是没问题的。可在这，你比我清楚吧？要犯的是小事儿，我走走阿昭的关系还藏得住人。可闹这么大，我们就算是再要做生意，那也得我们兄弟有这本事对吧？”
“要只是单纯的命案，要平也没多难，只要有关系，塞钱够了就行。时间一长，谁都不记得有这一回事。有些别样的癖好也没什么，只要收得了尾巴，那也算是本事。可扫不了尾……”后面的话常文乐便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