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恰在这时，郝仁佐的手机响了起来。他错愕地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老爸”两个字，心里很是狐疑，接起电话，“喂，老爸……什么？！我、我……”
邵伊娜满眼鄙夷地看着他的脸色五彩斑斓地变换着，忽然间对上程晧的目光，她又一脸高傲地撇开了头。
郝仁佐气愤地挂掉电话，一个箭步逼近邵伊娜，恼羞成怒地指着她吼道：“你他妈干了什么！”
“喂！”程晧一把扯过他的肩膀，长腿一跨挡在邵伊娜身前，一个大力将他推开。
邵伊娜被程晧挡了个严严实实，她将脑袋稍微一歪，看着郝仁佐俏皮地笑道：“我没干什么啊，顶多就是说了一些你在学校欺负我朋友的事而已。我这个人哪里都好，可有一个缺点就是喜欢讲大实话，抱歉啦～”
“你！你们两个！”郝仁佐气得指着他俩的手直发抖，“……行，真行，给我等着！”
他咬牙切齿地放完狠话，便怒气冲冲地跑走了。几个跟班面面相觑，余光瞥到程晧正跃跃欲试地掰着指关节，心里害怕极了，立刻抱团一溜烟地逃离了此地。
程晧放下手，缓缓转过身，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邵伊娜说：“谢谢……”
“嘁，我才不是来帮你的呢。”邵伊娜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我只是看不惯郝仁佐欺负人的行为，为了正义，懂不懂？”
程晧笑了笑，点点头表示懂了。
邵伊娜看了他一眼，咳嗽了一声，说：“算了，这人情我也不要你还了，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你是因为齐思源，才跟我分手的？”
程晧沉默一瞬，重重地点了点头：“抱歉，这件事是我不对，那段时间……唉，你打我吧。”
邵伊娜撇了撇嘴，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冷傲地说：“我不想打你，我只想告诉你，你这种行为跟郝仁佐没什么两样，这叫‘冷暴力’你知不知道？很伤人你知不知道？”
程晧抿了抿唇，低下头，一副甘愿受罚的样子。
“还有，”她继续道，“虽然不知道齐思源怎么了让你这么喜欢他，但是……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好好对他，不要以为你喜欢就只是你喜欢。我知道你一直都比较自我，但是你也知道你们两个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啧，我说这么多干嘛，总之你心里有点数！别伤害人家，明白吗！”
“明白。”程晧坚决地点了点头，满眼都是认真。
……
接下来的几天，他不定时地跟齐思源通着电话，跟他说说最近发生的事，说说郝仁佐是怎么被他爸禁足的，说说自己考的哪一科好像要挂了……一切似乎都很平常。
这段时间他还抽空看完了《天堂幻影》，他发现……齐思源的爸爸好像并不是像齐思源所想的那么冷漠。
今天文学院又炸锅了。程晧拿着刚买的报纸，掏出钥匙打开门。齐思源离开已经有两个多星期了，程晧今天刚考完最后一科。这个空荡荡的房子里还隐隐残留着一丝薄荷香，沐浴在这香气里，洗去了一身的疲惫。
他拿起报纸，首页的一个大大的版块，印着一条鲜明的黑字加粗大标题。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齐思源现在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