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萦红着眼睛回道“刚才送上热的例汤,夫君打开喝了一口,然后就吐血昏过去了。”
太医上前替萧瑾瑜把脉,另有太医用银针试毒。
给萧瑾瑜把脉的老医正说道“谢正君请放心,睿亲王无碍,他只是暂时昏迷,并无大碍,很快就会醒来。”
而那试毒的太医则道“真是奇怪,这例汤竟然查不出是何毒来。还请老医正多指教。”
老医正则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无色无味的毒药多了去了。”
他给萧瑾瑜扎了银针之后,看着他醒来,这才取了例汤过来细细查看,然后又看了看盖例汤的盖子。
随后,他确定地说道“这例汤里放的不是毒药,而是无色无味的绝嗣秘药。”
他在太医院行医近三十余年,在宫里见过太多男子被喂食绝嗣药,故而经验比一般医者要强得多。
老医正的话,让众人大吃一惊,臣子们更是心下惶然。不知谁敢在宫晏上,给人下绝嗣秘药?关键是这绝嗣秘药无色无味,若是他们也被人下药,岂不是毫无知觉?
正好这时,宫晏该上鲜鱼脍,送御膳的宫人并不知殿内情形,端着盘盏鱼贯而入。
孟萦这一桌上围满了人,本就憋闷,正好鲜鱼片送上来,那腥气直冲人脑门。孟萦压不住胃里的翻滚,直接干呕起来。
众人以为孟萦的饭菜也被下了药,立马警惕起来。
这时萧瑾瑜缓缓醒来,老医正看向他,正要询问。却被萧瑾瑜拦住了,他指着孟萦说道“烦请老医正看看我家娘子怎样了?”
萧瑾瑜知道孟萦的小日子推迟了五天,恐怕已经有了身孕。十一中旬起,卫家三郎和十一郎就外出公干,小年才回来。孟萦自跟他修习内功心法后,便一直歇在正院。
只不过年底,孟萦琐事缠身,这才没有注意到自己月事推迟。但萧瑾瑜却一直留意着她的身体状况,这才有此猜测。
孟萦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东西来,她立马悄悄给自己把了把脉,她摸到了滑脉,她好像有孕了,只是日子尚浅。但根据上辈子的经验,加上她近期总是觉得疲惫、嗜睡,胃口大开,却又没长胖等一系列症状,孟萦已经可以确定自己怀孕了。
这一消息,让她惊吓不已。她现在还不想让人知道她有了身孕,特别是在这种场合。就算是公布消息,至少也要胎像稳固之后再说。
孟萦心里慌得一批,她还不想成为靶子,忙对萧瑾瑜说道“玉郎,我无碍,你怎么样?”
萧瑾瑜见孟萦神情慌张,就知道她已经明白自己有孕了。他看了谢正君一眼,对他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谢正君心下狂喜,但面上却做出担忧的样子说道“还请医正给萦娘看看,她是否也中毒了?”
孟萦见谢正君将她的症状上升到投毒上面,心下焦急,立马说道“不用劳烦医正,我并未中毒,我只是觉得心中憋闷,再加上闻不得鱼脍的腥气,这才胃气不和,干呕不止。”
医正觉得甚是为难,当事人不肯让看。且听她的话,就知她也精通岐黄之术。
女皇育有皇子九人,自是想到孟萦的反应更像是有孕。她倒是没想过孟萦怀的是玉郎的子嗣,见她这般推脱,就以为她怀了卫家子嗣,故而欺瞒,想要偷偷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