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头发是怎么回事?”
“打结了。”夕一用毛巾擦着头发,随意地说。
凌语归皱起眉:“都剪了吧。”
“不行。”
“附近有家理发店手艺还不错,等等,你是说……”凌语归说到一半,猛地顿住。
透过毛巾和头发的缝隙,夕一没有一丝杂质的纯黑色眼眸正盯着凌语归,其中的压迫感仿佛化为实质,堵住了他要说的话。
在凌语归不赞成的目光中,夕一慢吞吞地摸摸鸟窝似得头顶:“我头发不能剪太短。”
不剪短谁看得清你的脸!
凌语归心头一梗,又不敢说什么重话,只得退而求其次:“那也得稍微修一修,太长了洗起来不方便。”
夕一看看擦了半天还在往下滴水的发梢,总算点头道:“可以。”
顺着他的目光,凌语归望着地面上的水渍,忍不住说:“要不,你再去吹吹?”
“没找着吹风机。”夕一无辜地垂下双手。
地方太小,东西都放在柜子里,凌语归反应过来:“忘了跟你说放哪了,我去拿。”
走进浴室,凌语归把吹风机从抽屉里翻出来放到洗漱台面上,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
他猛地转过头,一处细白的颈窝出现在视线中。
凌语归反射性地向后一缩,这才看清是夕一,这人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还紧贴他站着。
他的身上还带着水汽以及沐浴露的味道
精致的脸一点点凑近,挺直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凌语归的脸颊。
这姿势不太对劲!
凌语归心跳如擂鼓,脑海中满是“他要干什么”的疑问。
“原来在这里啊。”
紧张的气氛被夕一打破,他看向凌语归身后,伸手去拿吹风机。
“咦……”凌语归低头注视他的动作,尴尬不已,他好像想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