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吗这可挑起哀家的好奇心了,环嫣,快看看是什么时辰了,今儿要早早的开席,我可是迫不及待的要听蓝丫头弹琴了。”
“母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怎么也要天黑呢,今晚上,还要放烟花吧。”
“嗯,是的,我还吩咐着他们可不要把烟花的声音弄得大了,到时候,惊了胎可就不好了。”转过去,淑太妃又看向夕沫,“蓝丫头,你今晚要寸步不离墨儿,这样,哀家才放心些。”
“是。”夕沫轻应,却不知她可不可以寸步不离燕墨,那一瞬间,她只觉得今晚上燕墨不会保护她,相反的,他还会把她一个人置在宫中的大殿上,只为,他要找到那个一直在谋杀他孩子的人。
那个人居然可以避他于无形,便可见那人的本事有多大了,此刻想起来,甚至于有些手眼通天。
这一瞬,脑子里赫然滑过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燕康。
难道真的是他
似乎也只有他才敢与燕墨对峙了。
可他们,却是亲兄弟。
夕沫不信,怎么也不相信那个人会是皇帝燕康。
也许,是她的感觉错了吧。
从广元宫到乾心殿,前面有淑太妃的凤辇开道,身旁是燕墨,此时的她仿佛威风八面似的,却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么忐忑,七上八下的不是害怕自己有什么不测,而是担心自己腹中的胎儿,一只手总是不自觉的落在小腹上,仿佛,有飞刀什么的射来时,她的手就可以挡住那一切了。
可她的手,也是肉身。
静静的,燕墨与她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手绞着衣角,时间,突的变得难耐。
“淑太妃驾到……”
“六王爷、燕小主驾到。”
那报禀的太监在念到她的身份时不由自主的一顿,也许,来参加皇上的生日宴的人应该都是非尊既贵吧,就只有她一个人只是一个小妾的身份。
徐徐踏过大殿高高的门槛,夕沫的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人可真多,就连皇上和皇后娘娘也早到了,看来,淑太妃根本没想着要提前赶到,这后到便是愈显着她的威风了吧,而燕墨与她,自然是借着了她的风光了。
满殿的嫔妃,浓妆艳抹中个个都是绝顶的美色,而最属那高居后位的女子风华绝代,一身明艳的鹅黄色宫装却不显那颜色的俗气,相反的,只让她看起来落落大方,雍容华贵,衬着坐在她身侧的皇上更是玉树临风,俊朗出尘,在皇上的右手边,早已坐定了一位妇人,看那年纪应该与淑太妃相仿,那就是当今的太后娘娘吧,想不到,她也来了。
从容的随在燕墨的身侧,夕沫把什么害怕都忘记了,既然来了,那便坦然面对,淑太妃自是缓缓步向皇后一侧的空位,那是专门为她留下的吧,而她的下首,便是燕墨与夕沫。
夕沫扶着宫婢的手小心翼翼的坐在燕墨的身侧,身后,是那把她带来的琴,燕墨果然再没有准备什么礼物给皇上贺寿,这一点,倒是特别。
可夕沫又说不出来到底特别在哪里。
眸光总是不经意的扫向皇上和皇后,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皇上和皇后,只觉整个乾心殿都因为他们两个人的俊美无俦而亮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