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得不得罪的问题,”
蒋瓛无奈地笑了一下道,
“殿下大概还不清楚宫中现在的情形,容下官和您详细地讲来、如何呢?”
“好啊,本王也正想知道一下父皇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朱棣有些迫不及待地道。
蒋瓛听了,看了看他、轻轻摇了摇头,
“殿下您心里要有个准备,陛下此番可不是普通的生病,听太医讲、已经无法医治了,加上老人家年纪也大了,恐怕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也正是因为如此、黄子澄才会紧张到这种地步,生怕皇太孙储位不保。”
“蒋大人这是何意?”
朱棣其实正想听这样的话,可还是谨慎地询问道,
“皇太孙被立为储君已经有几年的时间了,又何来的储位不保?”
“殿下您有所不知。”
蒋瓛回答道,
“听陛下的口气,经常对皇太孙的为人缺乏主见有所不满,自从病重以来也曾说出过一次后悔立他为储君的话。所以这次急诏燕王殿下您入京之举,才会令黄子澄和齐泰二人颇感紧张。”
“原来还有这种事,”
朱棣听了、心中多少舒坦了一些,至少这说明自己这么多年来并没有白干,还是看到了一些希望,可话说回来、只是希望也不过是一些空洞的东西,到头来还是一无所有。想罢不免有些忿然道,
“所以,那二人便派蒋大人来刺杀本王?!”
“是啊,”
蒋瓛微微笑了笑道,
“但是那黄子澄也只不过是想让下官阻止您入京即可,真要杀您、恐怕他也没有那个胆量,而且、这一切还是瞒着皇太孙的,没敢让他知道。对了,殿下您到目前为止收到了几份诏书?”
“几份?”
朱棣一愣,
“当然只有一份了,就是召本王入京的诏书。”
“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