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武急了:“真不记得了。”
宋北逸对胡太守和黄县令说道:“两位还有什么想问他的吗?”
两人摇摇头。
“将他带下去,带田大勇过来。”宋北逸吩咐道。
很快,衙役将田大勇带来,把他架到彭武待过的刑具上。
宋北逸冷声道:“说说吧,都做了什么事。”
田大勇看着满屋的刑具,面如土色:“将军,都是彭武指使我干的,我不敢不从,求将军从轻发落。”
“你来虎头山之前在哪?”宋北逸没有接话。
田大勇努力撇清自己:“我是个孤儿,从小四处讨生活,之前都是在各地本本分分的做工,我是被逼才上的山。”
宋北逸挑眉:“还不说实话,彭武已经交代了,你之前就是山匪,在哪个山寨,从实招来!”
田大勇在心里暗骂,彭武这混蛋是要将自己拉下水,他心思一转,哀求道:“将军恕罪,我之前确实为了混口饭吃,在一个山寨里待过一阵子,可我很快就跑出来了,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那个山寨叫瓦子寨。”
白珣放在桌子上的一只手不自觉地握紧,杀害他家人的山寨不是这个名字,难道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就这么破灭了?
宋北逸看到了白珣的失落,继续追问:“你在的寨子杀过朝廷命官,那个官员是谁?”
田大勇胆战心惊,该死的彭武怎么连这事都招了,当年他九死一生才从死人堆里逃出来,一刻不敢停的离开京都,过了几年居无定所的生活。
好不容易来到石城县,听说虎头山上有一群山匪,他过够了像叫花子一样的日子,想找一处落脚的地方。他便寻上了虎头山,为了让彭武看重他,他就把当年在山寨的事夸大了一番,这才赢得了彭武的欣赏,还让他做了三当家。
他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当年的事已经翻篇了,谁还会在意他一个小小的山匪。虎头寨又偏安一隅,那件事就算告诉了彭武,也不会有传扬出去的可能。于是,他在虎头寨过上了自在富足的日子,他以为他能这样过一辈子,没想到才过了短短几年,再一次遭到了朝廷的围剿。
现在再被问到当年的事,田大勇直觉不好,若加上那件事,他恐怕再难脱罪了,他信口说道:“只是一个地方小吏,那人的名字我不记得了。”
宋北逸身子微微前倾:“你再不说实话,我可就没耐心了,那人不是什么地方小吏,不然朝廷不会将你们整个山寨的人都剿灭。”
田大勇颈后的冷汗直冒,咬定道:“那……那是我为了留在虎头山,说来骗彭武的,真的只是个地方小吏。”
宋北逸往后倚在椅背上,对一旁的衙役示意,衙役立即拿起长鞭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