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她精神不好,都兰嘱咐她好生休息就起身离去了。

    先前发烧出了一层汗,现在后背上还是一片湿润。林嘉言动了动身子,感觉不太舒服。

    “出汗了?要换衣服吗?”照顾她这些天,察哈尔已经对她下意识的小动作了如指掌。

    “我……我自己来。”

    之前昏迷不醒被他伺候也就罢了,现在自己清醒着,那就不能再让察哈尔动手了。

    察哈尔看她被纱布裹着的右手,挑了挑眉,“你自己能行吗?”

    “……你出去。”

    察哈尔把衣服放在床边,却只是转身背对着她,并没有出去。

    “我不看。”

    林嘉言只好躲在被子里,艰难地蛄蛹着换衣服。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察哈尔耳尖动了动,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果然醒了之后就不肯让自己帮忙了,脸皮忒薄。

    都兰送来的衣服是草原的制式,林嘉言塞在被窝里半天也没捋明白,着急之下扯到了伤口。

    “嘶。”

    察哈尔起身,径直走到窗边,落下窗帘,屋里顿时一片漆黑。

    感觉到他靠近,林嘉言还是有些紧张。

    “我帮你。”

    想着反正屋里一团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自己身上又到处是伤,确实没办法一个人穿。林嘉言还是点了点头。

    “嗯。”

    察哈尔熟练地剥开她的衣服,小心地给她换上干爽的新衣,还精准地避开了所有伤处。

    感觉到察哈尔粗糙厚实的大手不时扫过自己的肌肤,林嘉言忍不住战栗。

    “冷?”

    察哈尔手上动作顿了下,拉起被子把她裹紧,加快动作给她穿好。

    光重新撒进屋里,林嘉言缩成一只虾米,背对着察哈尔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