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清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这样一句玩笑话，她接不下去，在男人的眼里她看到了希冀，她不能保证未来，但也不想灭掉他的心之所想。
车内随之安静了下来，月光从窗外渗了进来，打在她的脸上，拢上了一抹薄薄的银辉。
男人低眸看着她宁静祥和的脸庞，怔忪了几秒，没逼她回应他看似玩笑实则是试探的诉求。
他收紧了手臂，把她抱在怀里，享受着片刻宁静。
一股哀伤的气息萦绕在车内，渲染了她平静面容下影藏着的沉重的心情。
谁也没说话，却默契的知道这一趟他们必须去医院。
去手术室，途径吸烟区，她看到了一身血色的陆景深靠在墙壁上，指尖夹着一根烟，灼到了他的手指却不自知。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相信我吗？”
帝赫煌转眸看着她，没搭话，等着她的下文。
“他是孩子的爸爸，我想我有必要跟他谈谈，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她直直的盯着他，语气平平淡淡。
帝赫煌捋了捋她的发丝，拢了一下她的衣领，点头，“去吧。”
她对着他微微一笑，转身朝陆景深走过去。
陆景深的眼神转了过来，静静的看着她，那一刻，眼里好像没了别人。
她在他的面前驻足，伸手拿掉了他手里的烟蒂，碾熄在烟灰缸里。
张了张口，忽然发觉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安慰还是嘲弄？所有的都没办法渲染她此刻的心情。
这会儿，是他们大半年来相处最平和的时刻，却也相顾无言。
陆景深盯着她的头顶，被她抽走烟的那只手紧了紧，最终先开了口，“我刚才想了很多，想的最深刻的是，跟你彻底分手的那天，你在台上跳的舞，想着你对我说的话，想着你指着你的心口说再也没有我的位置。”
秦婉清微微恍惚，他不提，她已想不起，陡然提起才发现那些好像是很久远的事情。
“过去的事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我已想不起，你也无需提起，因为于你于我都没了任何意义。至多，你再伤我一次罢了，可如今，我已放下，你想伤也是伤不到了。”
“我想这些不是要伤你，只是觉得是不是我那个时候对你无情，所以老天看不过去，报应在了我的身上？”
秦婉清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颤，扭头看着他，“感情的世界没有谁对谁错，只有合不合适，你说的报应是什么报应？”
“好像跟你分开后，总会有那么些不如意的事情爆发在我的身上，我想那些都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