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托我给你带花,我没带,你说,她那么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当年那么小,你怎么下得了手呢?
我不敢跟她说起你,我心里愧疚,深深的负罪感。你也许会怪我为什么三番两次的要救她吧,因为你做的都是坏事,我不允许。
最近,帝北杰又跟我纠缠不清了,现在他是千方百计的想把我困在身边……我当然是不答应的,可是这心啦有时管不住,想要靠近他,真的靠近了又免不了受伤。
这些天偏偏你也来梦里烦我,我抱着一身血的你跳进冰水里,感觉像是要死了,后来他又来救我,用身体温暖着我。
就像当年的今天,一模一样的情景。
你说,这梦是有多可笑呵!
说到底他没错,我也没错,可是能怎么办呢,母债女偿,天经地义。
罢了罢了,我跟他之间就是孽缘,没什么希望了,而你也管不着了,不说了,喝酒。”
她盯着墓碑上那张年轻的照片,苦涩的笑了笑,自问自答,自言自语。
夕阳洒落过来,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风拂起她的长卷发,凌乱飞舞。
显得那么清冷,寂寥而又孤独。
当她的影子被另一道影子缠上时,森森的寒意爬上脊梁,但也只是僵硬了一瞬,似醉非醉的喝着酒。
“大小姐,山上冷,少喝点酒。”
影子沉静良久终于开口,音色醇厚低沉,不难听出是一个中年男人。
付若南恍若未闻,但也未再喝,慢悠悠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瞥一眼墓碑,温温凉凉的道,“我走了,你安心的睡吧。”
男人忽然挡住了她的去路,“大小姐,请留步,属下有事相商。”
付若南极其冷淡的道,“我从来没承认是你的大小姐,你也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不是谁都想当什么劳什子的大小姐。她生前没带我认祖归宗,她死了这么多年了,你们跑来认亲了?”
男人微微低垂着头,以示尊敬,“夫人走之前便安排好一切,我们只是按她的安排行事。”
“她就躺在那儿,你去找她说呀!”
付若南绕开他淡定自如的迈开步伐。
男人长臂一伸挡在她的面前,“得罪了,大小姐。”
付若南杏眸闪过一抹厉色,手成砍刀袭向他。
男人翻转手腕格挡在她的眼前,“大小姐,您不是属下的对手。这次来找您是为了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