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范良翰鬼鬼祟祟地回家,一见福慧面色不善地在桌旁坐着,赶紧从怀里取出纸包:“娘子要吃的糖麦糕,我跑遍了全城,终于在四大王庙旁边找到了。”
福慧扫了一眼,脸色和缓许多。
“今儿娘在铺子里,瞧见杜探花和你前后脚进了潘楼,哼,你们别是要结盟造反吧?”
范良翰心虚万分:“造谁的反?我哪儿有那胆量造娘子的反哟。娘子你看,我怕它凉了,特意捂在怀里,胸口都烫坏了——你摸摸,我这一片赤诚,苍天可鉴!”
福慧轻轻一拍桌子:“还不说实话!”
范良翰一个激灵单腿跪下,忙抱住福慧的手:“娘子,小心胎气,都、都是他逼我的呀!”
另一边,康宁正在房里对镜梳头,柴安抢过梳子刚替她梳了两下,康宁嫌他手笨又抢回来。
他便倚在一旁含笑望她:“娘子,你家官人以机密相告,你将如何谢我?”
康宁不以为然道:“你的机密,我不稀罕。”
柴安作势起身:“事关大姨清誉,郦家声名,不听便罢了!”
康宁忙牵住他的衣袖:“哎——”
柴安弯下腰,点了点自己的脸,康宁笑着亲了他一口,柴安就势俯身在她耳畔低语。
铜镜里,康宁的笑脸消失无踪,不敢置信地仰头望他:“当真?”
柴安手指掩住她的唇,低声道:“千真万确。”
他还要凑上去再亲一下,结果康宁腾地一下子站起,双人凳子翘起半边,他一下子跌坐在地。
康宁怒不可遏:“混账!”
第二天,寿华匆匆走进房间,问:“出什么事了,这么急着叫我回来?”
康宁吩咐春来:“在外头守着,谁也不许进。”
春来不安点头。康宁把门一关,推着寿华来桌边坐下。
寿华看看一脸紧张的康宁,又看看如临大敌的福慧,一脸莫名。福慧康宁轮番在寿华耳边低语。
寿华听毕,略一思忖,微微颔首:“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福慧说:“大姐姐,此事非同小可,不可轻忽大意啊。”
康宁察言观色,试探道:“姐姐莫非真识得那个姓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