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沈棠笑着鞠了鞠。
李谨点了下头,客气道:“别人都走了,你现在才回家?”
“嗯,今日事今日毕,我每天都要把活儿干完了才走,不然堆到明日只会越来越多。”
李谨不解:“我先前听大管事说,坊中给你们定的活儿并不多,别人都能赶着白天做完,你怎么每日都做不完?”
“那是因为其他人手艺不熟练,所以东家定的差事少,可我是熟手,跟大家一样就是懈怠,我就给自己加了些活。”
“给自己加活儿?你还真是个与众不同的。”李谨笑言,又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我让他们派马车送你回去,姑娘家走夜路不太平,一会儿误了宵禁的时辰更麻烦。”
沈棠欣然:“多谢姑爷。”
李谨和行云进了东院。行云回头看了看,已然看不见那女子了,他打趣:“从前也不见公子如此怜香惜玉。”
“什么怜香惜玉,萃萃说她能干,平日里也对她格外关照,如今萃萃不在,咱们同样得待人家好些,替萃萃留住能干的人。”
夜深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晚。
清晨,李谨乘马车去州学。
时辰尚早,天才微微亮,又下着雨,今日街上的行人格外的少。
行云默然坐在一旁,他这几日都是如此,跟着公子一起出门,等送公子去了州学,他就回他的地方办事。
马车刚拐进一条巷子里,忽然猛地停了下来,阿彦缰绳拉得急,马还传出了一声嘶鸣。
“什么人!”
听见阿彦的声音,行云打起帘子看了一眼,前面站了五个身形壮硕的男子,披着蓑衣带着斗笠,手里还提着刀。
李谨也看见了,莫名其妙,看向行云,“你的仇家?”
行云皱了皱眉,多半是吧,他常年替主子办差,得罪过不少人,偶尔是会遇上人家来寻仇。
阿彦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你们拦是谁吗?”
行云打算自己去料理,以免耽误公子读书,他正要下马车,听闻外面的人冷冷地问:“哪个是李谨?”
行云又坐了回去,看着李谨,匪夷所思,“公子的仇人?”
李谨皱了皱眉头,不明所以,瞧向他们问:“你们找李谨做什么?”
“我们只找李谨,只要他跟我们走一趟,我们就不为难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