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门开启，众人翘首往店里看，柜台空空的，但桌子上摆着好些料子和衣裳，叠放得整整齐齐。
“那些就是先前刨出来的吧？”
“当然，我亲眼看见她们主仆把它们洗干净，就晾在院子里。”
“这样的东西，她还真敢拿出来卖！”
招牌上蒙的红布还没揭，外头已是议论纷纷。
李谨没有陪着黄小萃开门，而是站在群人外围，和阿彦在一起。
阿彦愁道：“公子，黄姑娘好像没别的招，卖先前损坏了的料子不太好，不如属下马上去趟麓阳，把麓阳的料子都包下来。”
“不急，先看看。”李谨眉头微皱，他总觉得黄小萃不会这样大意。
她好不容易才拿回铺子，指望以此为起始重振家业，怎会草率到坏自己名声。
黄小萃站在店门口，来的人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近乎将门前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虽然先前流言纷纷，内容都不大利于她，她听着堵心，却没有澄清过，为的就是今日。
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只要能把人引过来，就是有用的消息。
“小黄夫人，你别把大家当傻子，那些东西还能当新的卖钱吗？”
“就是，做生意的人怎能不厚道！”
黄小萃泰然言道：“大家误会了，我把它们洗净，缝好，不是为了卖银子。”
“那你白费这么多功夫作甚？”
路人的话音刚落，一个老者带着几个孩子挤出人群。
不管是白发苍苍的老人还是孩子们，身上穿的都是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看上去日子过得穷困潦倒。
有人认出了老人，指着他们说：“这不是济慈院的陈院长吗，他们是济慈院的孩子吧。”
“济慈院？”
“就是城外的济慈院，里面收留了些孤儿寡母，都是无家可归的人，可怜的呢。”
陈老院长笑着向黄小萃打招呼：“小黄夫人，我们来了，没打扰到你吧？”
黄小萃含笑摇了摇头，往门边退了一步，“东西都在里面，让孩子们去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