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凤阁?”卢植一脸懵懂的样子,“飞凤阁出什么事了吗?”
果然,宇信就知道卢植对飞凤阁之变一无所知,想必献帝等人早已封锁了消息:“那老将军这两日可听到什么关于我的传言没?”
卢植愣了一下神,旋即摇头道:“不曾听过。”
呵呵,高明啊!献帝等人敢在飞凤阁公然围剿宇信,却没有对外公布宇信的“叛国”罪行,这说明了什么?做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这些卑鄙小人想得果然周到,在没有彻底铲除宇信和董卓前,依旧以能臣干将视之;估计等二人伏法后,肯定又会肆意污蔑和诋毁!
卢植是个正直的人,宇信决定相信他,让他来主持公道:“不瞒老将军,此番比武大会只是个幌子,其真正目的便是除掉我和仲颖。三日前夜里,圣上在飞凤阁举办比武大会庆功宴,却密令袁术调兵伏击,致使我险些丧命,后得义弟相助才逃了出来,连夜杀出了京城。”
“啊!”卢植被这个惊天消息吓了一跳,“莫非那天夜里的戒严是为了……”
“不错!”想到自己一直忠诚的皇帝竟然如此处心积虑地想要谋害自己,宇信就感到阵阵心痛,“那天夜里的频繁调兵就是为了剿杀我和仲颖。文台将军为了救我出城,不幸被袁术匹夫杀害。”
宇信对孙坚有救命之恩的事,卢植听说过:“文台他?”
宇信以为卢植不信,于是转身唤道:“伯符,你把实情告诉老将军吧。”
提起孙坚的死,孙策这个七尺汉子也不禁泪眼婆娑:“小将孙策,拜见卢老将军。比武大会前几日,袁术小儿前来驿馆宣旨,命令我父于会后带兵围杀骠骑将军。我父因念骠骑将军救命之恩,不忍加害,于是借兵符与策,叫策前去放骠骑将军出城。结果不幸被袁术小儿察觉,设计擒获了父亲。策得知消息后,孤身前去救援,不想袁术小儿恼羞成怒之下竟将我父杀害了。”
孙策说完,早已泣不成声,看得人心里不由生怜:“袁家子真是丧尽天良,文台将军一生忠义,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自家人手里,真是令人心痛。唉,人死不能复生,伯符节哀顺变!”
“丧尽天良?”宇信听后不觉有些好笑,更令人发指的还在后面,“不仅如此,他还暗派杀手闯入蔡师家中,将琰儿掳走。我此次带兵返京,主要就是找袁术匹夫算账。”
“还有这等事?”卢植惊呆了,都说袁家二少爷天不怕地不怕,这回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
“有蔡府侍卫为证!”铁证如山,还能有假?看卢植吃惊的样子,宇信便知道蔡邕并没有将此事外泄,毕竟这是丑闻。家丑,不可外扬!
听完宇信的话,卢植顿时心安了,只要不是针对皇帝,你爱找谁麻烦都行:“那陛下那边?”
宇信皱了皱眉头:“陛下年幼无知,易受奸人挑拨离间,尚且可以理解。先帝在时就曾多次托我以辅政重任,我希望陛下这回能够给我一个好的解释,否则我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如此甚好!”卢植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庆幸地说道,“老朽不才,愿替子贤前去讨要说法。”
卢植这般有担当是有原因的,与其让宇信怒气冲冲地去找皇帝要解释,还不如由他代为效劳,这样一来也可保全天子的威严。
“老将军,现在我可以入城了吗?”宇信早就看出来了,这城门小校和卢植的关系非同一般,要想入城必须得到卢植的首肯。
“骠骑将军想进京自然没问题,可这么多兵将……怕是有些不妥当。”
宇信闻言,不由仰天大笑:“老将军,我别的才能没有,这带兵的本事还是有的,我的兵纪律严明,没我的命令,谁也不敢扰民!老将军且放宽心,我保证只找袁术小儿的麻烦。”
“这……”
情势发展到这个样子,本来已经相当和谐了,可是天不随人愿,献帝又开始抽风了。东门城楼上,忽然出现一位手举圣旨的小黄门:“众人听旨!宇信犯上作乱,罪不可赦,诸位当同心协力,拒敌于外。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