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青被他软软的手一摸,骨头缝里沁出来痒痒,渐渐的摸出了邪火,他浑身绷紧,不敢看若弗,只一个劲儿往前走,最后回了家立即把人放在了床上,扭头便要去洗冷水脸。
忽的,半梦半醒的若弗挣扎着坐起来,拉住他的袖子道:“还不快为本小姐更衣?”
“你先放开,”宁长青哭笑不得,轻轻扯开她的手。
“司琴,你近来愈发懒了,”若弗说着,自己扒拉着腰带脱下外裳,丢到一边,而后忽的睁开眼,将宁长青上下一通打量,嘿的一声,拍掌道:“司琴,你怎的做男儿装扮了?真好看!”而后双手胡乱摆着,“快快快,先把本小姐的寝衣拿来,伺候本小姐穿上!”
宁长青看着这个手舞足蹈的大小姐,不由失笑。
“快呀!”若弗撅起个嘴,瞪着宁长青。
宁长青于是把她自己脱下的外衫又给她穿上了,如此,若弗才终于满意了,昂着脑袋喊了一声退下,便身子一倒,自个儿乖巧地钻进被窝里了。
这一觉她睡到了次日清晨,灶房里切菜的响动惊醒了她,她揉着眼坐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回想了一回想,自己昨儿好像喝醉了,还想踹那邹发财来着,后头被人拉住了,也不知那邹发财可有被送去官府。
她于是立即起身去灶房,刚要开口问宁大娘,却发觉长红和宁大娘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她干笑两声,心道难道自己昨儿酒后泼辣,吓着了宁大娘和长红?
她有些不大敢问了,又去看从柴房里出来的宁长青,他的眼神也怪得很,四目相对间他居然脸红了,还躲着她。
若弗料是自己酒后乱性,把他们吓着了,往后还是少喝酒为好,都怪那米酒太好喝了。
待到用过早饭,一家人都出去干活了,若弗跟着长红去洗衣时才悄悄问她:“长红,我昨儿可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
“不,嫂子,那不叫出格,那是勇敢,其实那时大家都看不上发财叔打人,可没人敢先站出来,还是嫂子您站出来,后来他们才敢把他强捆了抬去村长家,发财婶还让我带话,要请你和我哥小两口吃饭,还说要给你量身做件新衣裳,算作报答呢!”长红激动地说着,看向若弗的眼神简直是崇拜了,“不过,后头你醉了酒,是我哥把你抱回来的,大家伙儿也都瞧见了。”
长红话音才落,便有路人冲若弗打招呼,“长青媳妇儿,你也去洗衣裳啊?”
若弗指了指自己,连连摆手,“不不不,您误会了,我不是他媳妇儿。”
那人别有意味地看了若弗一眼,笑着走了。
糟了糟了,他们都误会她跟宁长青了!
后来到了小河边,洗衣裳的妇人们也时不时投来意味不明的目光,尤其最爱嚼舌根的刘婶子,故意高声问若弗:“长青媳妇儿,昨儿吃醉了酒,谁把你抱回去的你记得不?”
周围所有人都看向她,小声地笑。
若弗急得脸红,连衣裳都没洗,赶紧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