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感慨地又说:“我今年六十岁了,这个家以后就全靠你了。”
马玉彪神色很郑重地点了点头。
朗声说:“就凭爹你在江湖上闯荡了一辈子积攒下来的名头,不会有事儿的。”
“好汉不提当年勇,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紧接着,话锋一转,马安顺说:“今天让你去黄河里抓人,就是我为你铺的一条路,修的一座桥。”
马玉彪微微一怔。
暗想,今天早上刚起床,爹就吩咐我去办一件很要紧的事情。
就是带几个家丁埋伏在喜鹊坡,想办法截住从兰州顺流而来的一条小船,把船上的两男一女全部活捉来马家庄。
此刻。
见儿子不太明白自己这句话的含义,马安顺布满皱纹的老脸上禁不住露出了一丝冷笑。
说:“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是省府点名索拿的重要人犯。”
这句话顿时让马玉彪不由得吃了一大惊。
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帮了当局一个大忙。
有点不相信地问:“爹,你说的是真话?”
“这个人叫徐克难,以前是西安一家报社的主编,经常写文章鼓吹歪理邪说扰乱民心,引起了当局的强烈不满。”
见儿子听的很认真,马安顺继续说:“前些日子,西安绥靖公署派人查封了报社,抓走了他。”
听到这儿,马玉彪有点糊涂了。
忍不住插问道:“姓徐的是不是越狱逃跑来兰州了?”
“他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化人,哪有这个夲事。”
马安顺脸上泛起一股很轻蔑的冷笑,又狠狠地抽了一大口水烟。
心想,我只是听命令负责抓人,至于这个姓徐的是如何完好如初地从西安绥靖公署里出来的,也许,只有天知道。
当然,奉谁的命令抓人这等机密,他是不会告诉儿子的。
“玉彪,你今晚带上姓徐的,连夜骑马去猩猩弯的大庙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