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是不是又梦到她了?”
不等唐时域回答,贺宇谦用手指蹭着鼻梁。
“我发现你最近每次的时间越来越长啊!我就奇怪了啊,我给你催眠治疗时并没有提到一些敏感的字眼,你怎么每次一想到那人你身体就这么诚实呢?难道你对这个名字也敏感?”
唐时域蹭的一声从躺椅上起身,也不管贺宇谦,径直去了病房里的洗手间,放开了水冲洗。
发现洗手间里早有贺宇谦准备好的换洗衣裤,唐时域一张脸都黑了,一头迎着洒水蓬头冲洗着,大脑里一个念头在疯狂地叫嚣着。
怎么会这样?
他见不得那个人,想要借助催眠来淡化,然三年过去了,不但没有淡化掉,现如今连听到她一个名字他的身体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唐时域根本无法解释自己现如今面临的这种症状,因为贺宇谦也解释不了。
等他冲洗干净换了一套衣服出来,贺宇谦还在病房里等他。
“要不?我们再换一种治疗方法?”
唐时域不理他,用“你就是一个庸医”的眼神瞥他一眼。贺宇谦继续道,“你看啊,你对其他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无论如何都硬不起来,平时吧,用手都搞不出来的东西只能通过催眠才行……”
唐时域靠在窗边,眯着眼睛看着他,“贺宇谦……”
语气里带着警告。
贺宇谦:“……”他是医生啊,而且他说得都是他的基本情况啊,看来他的内心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的现状啊啊啊!
一个连现状都无法接受的人如何能心平气和地配合他的治疗呢?
贺宇谦突然觉得唐大少有点可怜,嗯,确实……
而且,这病,还不好治!
唐时域却再也受不了他这姨母般的怜悯眼神,再被他这么看两眼他恐怕就要忍不住伸手把他那两只眼睛珠子给挖了。
转身出了病房。
留下贺宇谦表情无奈地站在原地推眼镜。
K国,芳菲四月。
坐落在大都市西郊的某座国际知名治疗医院内。
区别于国内的医院,这里,完全就是一座奢华的休闲场所,如果不是过往的医生依然穿着白大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