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叼着槟榔,满不在乎地吐出一口红汁。
黄举天眼中寒光一闪,手中长枪猛地顿地。
“砰!”
一声巨响,枪身直接洞穿两张赌桌。
木屑飞溅中,铜钱哗啦啦滚落一地。
满堂哗然。
有人惊得打翻了凳子,还有人被木屑溅到脸上,疼得直抽气。
“好大的胆子!”
黄举天单手按住枪杆,星目如刀般扫过众人:
“竟敢在县衙大堂聚赌!朝廷法度何在?”
话音未落,广州来的十余名官差,已齐刷刷拔出佩刀,将大堂唯一的出口堵得严严实实。
刀锋映着烛火,映得众人脸色惨白。
李景让是此地名义上的主官。
他缓步上前,瞥了一眼堂内情形,对身旁青年低声道:
“举天,你挑几个赌徒,连同这个老衙役,一并带到内院去。剩下的,便由老夫在此处亲自审问。”
黄举天抬手点了三名官差,从人群中拽出六名赌徒,推搡着往外走。
堂内剩下的赌徒虽人数众多,却无一人敢轻举妄动。
他们手中无刀无械,大多低垂着头,眼神闪烁,仿佛一群待宰的羔羊。
黄举天的审讯更是顺利得出奇。
几名赌徒刚被押到堂外,便争先恐后地开口,仿佛生怕晚说一句便会招来大祸:
“官人!小的们真不晓得您今晚会来啊!”
“是啊是啊,翊哥说了,咱们最少能赌到月底……”
“这几年咱们一直在这儿赌,也没人管过,怎么今儿就犯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