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安伤了脚,本想着今日入宫定是又不能好好将养,岂料今晨正欲入宫之时,宫中的旨意倒是先传了来。
说是萧昭知道她受了伤,便让江锦安在家中将养几日,等好全了再入宫伴读不迟。
江锦安领了旨意,翠微欣喜道:“长公主殿下真是体恤姑娘呢。”
只有江锦安觉得捉摸不透,她谢过宫中传旨的女官,拿了些金瓜子交到那女官手中:“多谢姐姐跑这一趟,有劳了。”
江锦安如此上道,那女官自是欣喜,她笑道:“殿下体恤姑娘,往后说不定我还要仰仗姑娘些什么呢。”
萧昭性子人尽皆知,那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如今下了这样一道旨意给江锦安,便是说江锦安是得她护着的。
众人都以为江锦安得了萧昭青眼,连江娇都嫉恨的不行。
她日日在宫中,竟不知道江锦安是何时讨得了萧昭的欢心。
只有萧昭自己清楚,她降下这道旨意是为何。
今日清晨,宫门才开,陆清渊便入了宫。
敏月姑姑把萧昭从榻上拽起,说是陆清渊交代,让萧昭下旨命江锦安在府中歇息几日,等脚伤好全了再入宫伴读。
萧昭本不欲搭理,她软绵绵倒下去:“什么人也敢命令本公主?那江锦安是伤了不错,本宫今日不让她奔波不就是了,怎么就得在家歇着不能进宫了?”
“殿下!”敏月姑姑把萧昭从锦被里拽出:“这是小公爷的话!”
萧昭一下子醒了神:“表兄?”
敏月姑姑道:“小公爷说,昨日您将江二姑娘折腾的太惨,若是今日还叫她入宫,难免殿下会落得个刻薄的名声,不若叫她在家歇息两日,也能显得殿下宽厚仁慈。”
萧昭咬着牙,大声嚷嚷道:“明明是表兄故意折腾的她,凭什么要我承担后果,从始至终我都是听从表兄的话啊,凭什么我叫她今日入宫就是刻薄了?凭什么他们不骂表兄刻薄?”
这一长串话说完萧昭仍觉得不解气,她披着衣裳坐起来,气鼓鼓道:“我又不曾想那般折腾她,明明是表兄要故意针对人家的!”
敏月姑姑无奈道:“好殿下,小公爷这不是给您想了法子来补救了,您快些下旨吧。”
萧昭坐在崇文馆中,思绪却随着殿中摇曳的轻纱不觉飞远,也不知江锦安此刻在做些什么。
城阳侯府,江止院中。
江锦安伤了脚,浔阳长公主特意下旨让江锦安在府中歇息的事传进二人耳中。
江析懊悔道:“若非殿下降旨,我竟不知锦安受了伤。”
江止挠挠头,江锦安受伤一事与娇儿有关,江止斟酌着是否要告知江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