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水性虽然好,但也没有试过这样高空落水,硬是在水里缓了好大一会才游到岸上一躺就不愿意在动。
“喂,你快看看盲生!”脑子里传来少年焦急的声音。我勉强撑起身子一看,盲生双手紧紧闭合在身体两侧,双脚也紧紧合并着,趴在地上,鳞片上沾了水,竟然还微微张开。
他似乎十分难受,身体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扭动着,很像蝉在脱壳,而且另一半身子已经迅速长起了黑色鳞片。
见我看着他不动,少年焦急喊道:“快救他!”我才反应过来,但脑子乱成一团,不知道自己能够怎么救他,想来想去,心说难不成也是血?
黄全任也不知道被冲到哪儿去了,没见人影。盲生扭动的动作越来越大,而且已经忍不住苦痛呻0吟。我看没时间多想了,干脆把手心上的伤口再次划破,直接就把手对在盲生口中。
血液流进盲生嘴里,他顿时愣住,但只停了一秒,便拼命吸允起来。以前抽血或者白祀义吸血的时候,我都不是很能感受到自己血液被抽出的感觉,可这次明显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一个抽干机连着。
只觉得身上所以的血液都要被他吸干一样。想逃又怕出事,只好闭着眼睛坚持着。
“喂喂,有点不对啊,你赶紧抽出来!”少年急的显了形在旁边说着。我睁眼一看,原本还有半截皮肤没有长出黑鳞片的盲生,现在已经全身都是黑色鳞片,而且已经看不出手脚,脸色也只剩两只绿油油的眼睛贪婪的盯着我。
“你们在干什么!”远处传来一声黄全任的怒吼,然后看他单手一翻,嘴里不知念了什么,天上就落下一个炸雷,正正打在盲生身上。盲生吃疼松了口,身子哧溜一滑就不见踪影了。
我抽出手掌往后一退,就觉得头晕眼花,双腿发软。少年见状上前来扶,我也实在撑不下去直接往他身上一到,便重重的摔在地上。
黄全任吹着胡子瞪着他,他无辜一摊手道:“一时心急,忘了自己只有人形,绝对不是故意的!”可我这么一摔,只觉得心脏疼的不行,好胸口也有许多闷气堵着,猛一张口,竟然吐出一口污血来,那污血也不知道是积存了多久的,已经有一团褐色的结块了!
黄全任眉头锁的更紧,看着被盲生碾压出去一片的长草,无奈说道:“先回去村里!”然后往少年身上一打,少年竟能碰到我了,顺手一抗,跟个面袋子一样把我扛了起来!
这一路晃的我更是意识不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村子,不知道什么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充满了中药味。
我动了动胳膊,感受身上也有了力气,再看黄全任还坐在对面吸卷烟,连忙问道:“白祀义不是说我能救他吗?这到底什么情况!”
黄全任瞪了我一眼说道:“你不是不知道自己体质,现在又有十二煞和玄冥天照,你在妖精眼里就跟唐僧差不多,盲生本来就被地龙缠着化妖的,你说他喝了你的血不是如鱼得水?”
我微微一愣,手心里直冒冷汗,试探问道:“你是说白祀义故意骗我?”黄全任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怎么?他以前也骗过你?”
我皱起眉头,他似乎一直在骗我,但道危险时刻也一直在保护我,那他这次又是为什么?
黄全任见我不说话,叹了一声说道:“告诉你一句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也好,白家那小子也好,很多事情不告诉你,那是为你好!这次也不是人家要骗你,而是你理解错误!”
“理解错误?”
黄全任又叹了口气说道:“他是让你灭妖,你却着急了点。他因为你肯定也暴露了,现在很多人想利用地龙占一分先机。事情更是不好解决!”
见我听不明白,他抬手给我递了一封信,信纸是手工黄纸,字迹也是小篆。上面写着道门出现叛徒,众人协理杀之、
我不太明白意思,就看向黄全任。黄全任无奈说道:“他们的师父从小就是个偏执的人,一直到老都没什么出息,后来到这山上遇到几个研究风水异术的年轻人,便哄骗他们供出了自己的灵体。
水里出现那个年轻人其实应该是白祀义的父亲。他们的师父利用这几个长辈制作出牵制他们的蛊毒,才能让他们永远跟随他,为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