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京中勾结土匪的官员名单和铜矿往来账册。”

    季康脸色大变。“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祁珩冷笑一声,转身就走。“把他再关进去!”

    “不!我说!”季康忙大喊。“二公子留步,我说!”

    祁珩停下脚步,季康松一口气,那个黑漆漆的地牢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耳边听着滴滴答答的水声,能把人逼疯。

    两人移步书房,季康试探问道:“二公子,你确定要那份名单,你以为我为何能私采铜矿,这种抄家灭族的大罪若没有贵人担保,我怎么会有这胆量。”

    “你说的贵人是皇家的人。”祁珩语气肯定。

    季康惊讶一瞬,“是,就连这个铜矿也是他的,我们都是他的人,那位贵人就是故意把朝廷大员都拉下马,有了抄家灭族的把柄,他们才会心甘情愿为贵人所用。”

    祁珩道:“让我猜猜,你嘴里的贵人是大皇子吧。”

    季康瞳孔紧缩一下,祁珩勾唇,挑了挑眉,“听闻大皇子的母亲是个宫女,且没有任何背景,他哪里来的手段收服你们,且让你们心甘情愿为他所用。”

    季康双目一瞪,“大皇子于我有救命之恩,为他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噗!”祁珩忍不住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

    祁珩道:

    “听闻大皇子之所以能得皇帝宠爱,是因为狩猎时,舍身救了皇帝一命,从此以后,大皇子靠着这份救命之恩在朝堂得一席之地,成为皇帝最宠爱的皇子,他当宫女的母亲也封了皇妃,母子俩和太子打成平手。”

    祁珩笑了笑,继续道。“且不说一个从小在冷宫长大的皇子怎么会到狩猎场,还好巧不巧的救了皇帝,就单说他私自出冷宫这一条,足以定他的罪。”

    季康听的皱紧眉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祁珩面色严肃道:

    “你说他对你也有救命之恩,恕我直言,一个从小在冷宫长大受尽屈辱的人有这么好心吗,救了一个又一个人,会不会是他故意派人杀你,再以救命之恩的身份出现,就好比他救皇帝时一样,故技重施。”

    “不可能!”季康双眼喷火。“那时候我只是一个小山头的土匪,他有什么理由故意杀我再救我。”

    “铜矿!”祁珩道,

    “他在汝阳郡发现一座铜矿,身边却没有可信任的人,而你就是他挑中的那个为他守铜矿的人,为了让你忠心耿耿为他办事,先是派人追杀你,在你奄奄一息之际,出面救你一命,这时候的你,是不是想着此生为他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季康低下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不可能!大皇子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