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位金锣开口信誓旦旦,他也不敢不信。
“来人,押送他去衙门!”
“是!”身后一个铜锣上前一步走,扭着垂头丧气的周良往衙门方向走去。
威风凛凛的楚金锣见人一走,这才摇了摇头,用刀鞘拍着挺翘的臀儿叹了口气:“我堂堂一位神通广大的金锣,竟然天天干的都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一边的银锣听进耳中,砸吧砸吧嘴。
就头儿跟世子的关系,谁敢让她去干那些脏活累活。
面容娇憨却又处处透露着倔强坚毅的楚金锣目视押送离去,这才收回视线,朝着一处街坊边,人群络绎不绝,门前车水马龙的赌坊走去。
李卯说让她调查走私罂粟,可是这么些天下来是一点头绪没有。
今天她突然脑瓜子一灵光,忽然想起这种勾栏赌坊等藏污纳垢之地应最是满足要求的地方。
楚休休按着小臂长短的佩刀,哼着曲儿领着身后两三下属朝那牌匾名为“大秋坊”的朱栋赌坊走去。
身后的李卯愣了愣,转而下了马将马绳递给一酒馆店家,跟了上去。
身后不远处,一雍容美妇诧异的挑起细眉,掂起裙摆,紧随不舍的跟着前面那白衣公子。
哪有幽会去赌坊的?
大秋坊,京城荣华一条街上最大的赌坊,也是内城之中规模排得上号的赌坊,不比外面那些杂七杂八,三教九流混迹其中的赌馆,大多都是些富贵商贾或是二代纨绔。
当然也因为其治安管理得当,环境较为公正,一些寻常赌徒也会过来碰一碰运气。
主要还是因为其中那貌美的侍女和奢华的装潢。
大周之中盛行的赌法有三种,斗鸡,牌九,以及最简单也是来钱最简单,最暴力的摇骰子。
那金腰捕快前脚刚踏入大秋坊门口,后脚就有一位白衣公子缓缓踱步,抬眉瞧了眼上头的牌匾后,背手跟了上去。
两边那侍卫行人忽而噤声,都是瞪着眼睛左右示意,问询这是发生什么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官比平民更是压死一堆人。
平常若是来个别说银锣,就是铜锣来了这地界那可都是得当祖宗一样供着,不敢怠慢。
这如今突然迎面不声不响走来了个金锣?
乖乖,这是赌坊里藏匿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