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一转,就转到了个偏僻的角落。

    她倒也不在意,随手拍了几张初航的画发给父母。

    咖啡是TimWendelboe的,初航深知她的偏好,酸涩和焦苦味很浅,入口即是沁人心脾的果味,轻盈香甜。

    喝下一小半,初薏才想起来闺蜜特别喜欢咖啡,正盘算着要带几包咖啡豆给她做手信时,衣角突然被人轻轻扯了一下。

    初薏回头,是个浓眉大眼的小男孩,看上去只有三四岁,皮肤白得发光。

    见她搭理自己了,小男孩叽里咕噜说了句话。

    跟英语完全不同的发音和腔调,听得初薏一头雾水。

    小男孩以为她没听清,又扯了扯她的衣角,这一次的力气大了许多,像是在将初薏往他面前拽。

    初薏于是顺从地弯下腰,凑到他面前,用英文问他:“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小男孩噼里啪啦又是一通挪威语,这回直接将初薏给听懵了。

    沉默几秒,初薏:“你会说英文吗?”

    “……”小男孩急得眼眶都泛了红,噘着嘴好久才发出了个类似“妈妈”的音。

    初薏这才恍然大悟:估计是走丢了,想求她帮忙。

    可她半句挪威语都听不懂,怎么帮他找妈妈?

    她想找个人求助,偏偏这个角落如同与外界隔绝了似的,半个人影都见不着;初航的电话也打不通,估计在忙着接客。

    “怎么办。”初薏叹口气,双手在面前比了个大大的叉:“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大概是以为她在拒绝自己,粉雕玉琢的小孩儿眼泪滚了下来,呜呜咽咽地哀求她。

    “诶你别哭啊!”初薏慌忙从包里拿出纸巾帮他擦眼泪:“我不是不想帮你,我是真的听不懂啊!”

    “他说他想借你手机打电话。”

    她话音刚落,身后倏地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与此同时,一个男人越过她,蹲在小男孩面前,用挪威语轻声询问着什么,然后将手机递给他。

    拨通电话那一刻,小男孩眼泪掉得更凶了,委屈地直鼻尖儿直抽。

    电话挂断,他又跟男人说起话来,两人不知道低声说了什么,小男孩泪痕还未干,又害羞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