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躺下,我会一些医术,这伤要是感染了很麻烦的。”

      顾洲听话地躺了下去,明明已经尽力去想了,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陶宛假装伸手入怀,实际上是去空间里拿了个手术用的剪刀、手术缝针、手术专用线,还有一卷纱布。

      本来还想精益求精的再拿点消毒水或者云南白药什么的,刚碰到就被系统提示等级不够。

      行吧。

      她先是用纱布盖住伤口,拭去鲜血,然后用手术剪一点点修正刚刚撕裂的地方,豁开的地方也用针线一点点缝合好。

      顾洲也算是条硬汉了,没有麻药硬缝,连一声都没吭,只有额头和脖颈和双手突出的青筋昭示着这场酷刑般的治疗,他并非感觉不到疼痛。

      缝好针后,用止血的草药一盖,纱布一裹,搞定!

      弄完之后才发现,顾洲这张好看的脸已经红的像猪肝一样,连带这耳朵脖子也全红了。

      这毕竟是个礼教森严的时代,或许村里人不大讲究这个,可顾洲不是啊,一个出身世家的公子,青天白日的敞着胸口被一妇人上下其手……

      他看着面前的妇人,挽着低发髻,用布巾包着头发,几缕碎发垂下来,虽没有年轻貌美之态,却有几分娴静淡雅之姿,好像一副被岁月浸透了的古画,颇具韵味。

      他的喉结动了动,身子涌出几许燥热来。

      陶宛哪里知道自家便宜老公心里涌出的那些个心思,要是知道了,准得把人臭骂一顿。

      你丫才古画呢,老娘风华正茂好不?

      她穿越时的年纪跟原主差不多,三十出头,刚被评上外科的科室主任,不知道多少病人见她第一面都说她年轻,结果到了这儿,女主一开口就是奶奶,差点给她叫得背过气去。

      “好了,这两天别剧烈活动,好好养着,伤就没啥问题了,就是毒……”

      顾洲嗓音有些哑,眼瞳微跳:“你能解我的毒?”

      连啥毒都不知道,怎么解啊?刚要说不会,就听系统播报,积分加一百,陶宛心一动,道:“能与不能,我得试试,需要些时日。”

      顾洲想也没想,道:“那我跟你回家。”

      “那怎么行?”陶宛惊叫。

      村里认识顾洲的人可不少,他在官面上可是个死人,她还指着他的抚恤银过日子呢,这要是给带回去了算怎么回事?后续的抚恤银没了不说,先头给发的,万一要是让退回去不就尴尬了么!

      再者,方才给他治伤,可是瞧见他身上有不少刀剑疤痕,刀剑诶,这是个时代普通人能有的吗?这么个小山村,随便来一小股军队可就是灭顶之灾!

      不能带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