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归屿的心里面这样想着,口中也不由自主地喃喃了一句。
“陶娘子这是……演的哪一出?”
“哎,杜大公子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就演了?那你来说句公道话,那一日,三垣门少门主深更半夜地寻上门来,我要是拒之不理,硬生生把他撵走的话,那今后,我还如何在钧都城立足?更何况……”
陶宛欲言又止,浅笑盈盈地卖了个关子。
杜归屿虽然看上去甚是苍白羸弱,但他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总让陶宛觉得,他周身都透着一股阴仄仄的气息。
“更何况什么?”
“更何况,沈少门主的诚意,实在是让民妇难以拒绝!”
“不知,沈少门主给了陶娘子什么,竟让陶娘子如此难以拒绝?”
“三垣门的金菓符!”
“什么?沈梵行竟然将三垣门的金菓符给了你?”
“是呀,沈少门主许我拿着金菓符,在三垣门旗下所有铺子任意支取财物!杜大公子,你说,换做是你,你会否动心?”
“没想到呀,沈梵行当真是出手阔绰!”
“一个金菓符,换三垣门老门主与少门主两条人命,难道不值得?”
“值!”
“那……杜大公子可想好了,你若是有朝一日,也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又要拿出什么诚意打动我,出手为你医治?”
“你放肆!大胆刁妇,胆敢诅咒我家公子!”
商陆急声怒斥陶宛,吓了她一跳,手中刚刚拿起的龙井酥糕,“啪”的一下子掉在了桌子上,酥软的糕点渣散落了一桌子。
杜归屿眸色一沉,视线一横瞥向商陆。
“商陆,不得对陶娘子无礼!同样的话,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呵!”
杜归屿的轻拿轻放,让陶宛十分不满,她嗤之以鼻地轻哼了一声。
“杜大公子,你的狗咬我,你就只是不痛不痒地说上这么两句?罢了,瞧着也是指望不上你!”
说完,陶宛侧了侧身子看向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