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陶宛也说不清楚,她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实际性的作用。

      但……好玩也算是目的之一吧?

      陶宛只要每每一想到,能给上了大号以后,就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的“人屠”,戴上一个只有她“听得到”的铃铛。

      这事儿,只是想一想,就觉得有趣极了。

      思及至此,陶宛满眼得意地看了一眼顾洲一直佩戴在腰间的香囊。

      韩苓竹听到陶宛说的话以后,倒也没有推辞,只满面欣喜地点了一下头。

      “那奴家就却之不恭了,多些陶娘子馈赠。”

      “跟我还客气!韩娘子快坐吧,离天明还有几个时辰呢,咱们坐着一起聊聊天。”

      韩苓竹求之不得,一张嘴就想跟陶宛请教诗词。

      可是,撇开烂熟于心的《唐诗三百首》不谈,陶宛哪有韩苓竹懂诗词歌赋呀?

      是以,陶宛挑着尚且记得的精髓说了几句,好歹糊弄过去了之后,就缠着韩苓竹给她又弹了两首曲子。

      耳听得府外一慢三快的更点声传入耳中,陶宛终于挨不住,以手掩口,深深地打了个哈欠。

      穿书之前,每个大年三十,她都是与堂兄弟、姐妹一起围桌打麻将守岁的。

      可是现下,就他们三个人干巴巴地坐着,偶尔时不时地说上一两句,她能挨到这个时辰已然不易。

      顾洲看到陶宛哈欠连天,隔着小几轻声询问道。

      “已经五更天了,更点都在提醒你,早睡早起,保重身体。剩下的时辰,为夫替你守着,你且先去歇着吧,好不好?”

      “不行,我九十九步都走过来了,还差最后这一哆嗦吗?哈……”

      陶宛话音刚落,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顾洲也没有再劝陶宛,只是隔着小几伸出手,在陶宛困得睁不开眼睛的时候,顺势替她支撑住了困倦的脑袋瓜儿。

      他这一撑,就是半个多时辰。

      似是生怕惊醒陶宛一般,顾洲心定手稳,一动不敢动。

      韩苓竹坐在离他们夫妇二人比较远一些的下手边,自从陶宛犯困小憩后,她便将目光看向了堂外。

      眼看着天边终于泛起了鱼肚白,院中昨晚下的那一层小雪,也已经冰融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