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也无法成就今日名震江湖的三垣门少门主。
这些年来,不是没有人对他悉心照料,就像青衣,她虽然骄横,但也事无巨细地,将所有有关于沈梵行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帖周到。
可是,从来只有沈梵行替别人主持正义,救别人于危难之际。
然而,陶宛是第一个,第一个将他从鬼门关拽回来,救了她性命,又替他复原容貌的人!
陶宛有一身起死人肉白骨的本事,又圭璋特达,机警有锋,令人无法忽视,却又不敢直视。
这顿酒喝下来,只有谢羡宥一个人醉了。
看他醉得那副模样,陶宛也是无奈,只能在三垣门又住了一日。
武昌侯世子何等矜贵,他哪怕只有一丁点的闪失,陶宛他们都赔不起。
回程的路上,谢羡宥还不理解。
“那是什么酒来着,喝上去绵柔利口,没想到后劲儿还挺大!陶姑姑,昨儿个我瞧着,你也没少喝,那你怎么没醉呀?”
“我酒量好呗!”
“合着就我一个不胜酒力的!”
“既然知道,那以后就少饮酒!”
“从前,我身子骨不好,都是滴酒不沾的!这不是痊愈了吗,便什么都想试一试!”
“乖孩子,什么都试只会害了你!”
谢羡宥知道陶宛这是在与他说笑,于是,他也并未放在心上,而是不以为意地冲着陶宛嬉笑了一下。
然而,无论是陶宛还是谢羡宥,抑或是顾洲也还,他们只当是闲聊的一句话,却在不久的将来,一语成谶!
回到府上,陶宛整个人躺在床榻上,一动不愿动。
说起来,也不是马车不够舒适,实则是三人同乘,陶宛没有办法肆意地躺着一睡睡一路。
是以,这一路颠簸下来,她浑身酸痛无力,好不容躺在床榻上,便是连一句多余话都懒得说。
顾洲看着陶宛这副慵懒的模样,只觉得好笑。
“要不,我让厨娘给你做点吃的,你填饱了肚子早点儿歇着?”
“不用,累大了,反倒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