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合着,我今晚儿不是花钱找乐子,而是花钱考状元来了!”
陶宛嗤笑一声。
不得不说,这些花楼里的姑娘,怕都是看惯了那些有钱没良心的富家子弟,于是,偏就喜欢那些没钱又没良心的文弱书生。
几句酸词儿和不走心的甜言蜜语,就能让杜十娘怒沉百宝箱!
脑子呢?
情商呢?
到底是缺爱又缺智!
不过,来都来了,陶宛倒也乐得一睹花魁娘子的绝世容颜。
“成,但我也有一个要求!”
“这位公子请说!”
“你把你家花魁娘子夸得天山有地下无的,那她应该不怕与我比一场吧?我与你们花魁娘子同题作诗,我若输了,百两黄金双手奉上,且我二话不说,掉头就走!可若是她输了的话,我要她分文不取地来陪我喝酒!还要……唱小曲给我听!”
“这……小人卑贱,可不敢替我家花魁娘子做主。还请二位贵人稍候,小人这就去问过花魁娘子的意思。”
陶宛没有应声,只漫不经心地抬了一下下颌,示意龟奴快去快回。
顾洲不知陶宛哪来的信心,竟然如此大言不惭,以为她一个乡野村妇,能在诗词歌赋上赢得过教坊司的花魁娘子。
而且,这个花魁娘子,可不是一般的风尘女子。
如此看来,陶宛是真的不知道,这个花魁娘子的来历!
教坊司现任花魁娘子,乃是先朝右都御史韩忱之女,韩苓竹。
韩忱不仅是监察百官,犯颜直谏的右都御史,更是通文馆首席夫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一代大儒。
奈何,当今圣人地位不正,韩忱誓死不愿同流合污,坚决不为圣人写登基祭文。
是以,盛极一时的韩家因此惨遭灭门!
韩家唯一血脉,也就是韩苓竹,虽被大赦,免去一死,但却被没入教坊司终身为妓,永生不得赎身!
许是家学渊源,又或是深受其父韩忱的熏陶和影响,韩苓竹三岁识字,五岁便可通读诗书。
八岁那年,韩苓竹一首《乐中悲·叨叨令》,惊艳了整个华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