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宛亦是笑得满脸狡黠。

      她一面把玩着那只郎窑红茶碗,一面不以为意地说道。

      “怕呀,但我更怕活得无趣!所以,我今儿个特来找杜大公子打个赌,就算是为这无聊的日子平添一点儿生趣了!”

      “好好好,陶娘子想如何打赌?”

      “就赌我能否医得好三垣门的老门主!不知,杜大公子意下如何?”

      “你怎么可能医得好沈沧澜!”

      杜归屿尚未开口,商陆倒是先急了。

      他那副疾言厉色的模样,不出陶宛所料,陶宛笑意盈盈地握着茶碗,转头看向一旁伺候的商陆,阴阳怪气道。

      “呦,急了?”

      商陆这才意识到,他恼羞成怒之下,不禁有些口不择言。

      于是,商陆急着转身面向杜归屿,抱拳拱手,深鞠一躬。

      “小人失礼,还请公子恕罪。”

      “你失礼的人,可不是我!”

      商陆最是看不惯陶宛,现下要他向陶宛示弱,他自然是万般不愿意,可奈何有杜归屿压着,他也只能就范。

      他压着一口恶气,僵硬地转向陶宛,不规不矩地鞠了一躬。

      “在下无礼,还请陶娘子勿怪!”

      “不怪不怪,意料之中的事情。商陆,你之所以这么气,无非是因为,你认定了,老门主的心衰之症,已无回天之力!可对?”

      商陆紧咬着后槽牙不再应声。

      陶宛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始末是一回事,他方才不小心说漏了嘴又是另外一回事。

      可是,现下他要是应了陶宛的话,那就相当于彻底承认了陶宛的猜测。

      犹豫愤慨之间,商陆下意识看向杜归屿。

      但见他默而不语,目光淡淡地落在手中的茶碗上,嘴角还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悠悠然品着茶,便意会了他的心思。

      下一瞬,商陆断然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