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熠身份特殊,若非必要,还是不要轻易暴露得好。
木行黎拧着眉思索,也对,哪怕楚迟安天赋再高,终归是在下界长大,不可能会认识那个人的。
肯定不会是他!
他慢慢说服自己,神色缓和:“我找你是因为夕儿,你可知她是来纵渊做什么的?”
“说过,”楚迟安点头:“来找人。”
“既然她同你讲过,那我也就直说了,”木行黎伸手递给她一块玉佩:“夕儿走得急,中途她回来找过你,但你似乎已经离开,让她扑了个空。”
“她叮嘱我,你若去了苍梧,定要第一时间去木家寻她,这是她的身份玉佩。”
他语气有些无奈:“她还说她知道你在寻找的那些事的真相。那丫头也只给我说了这么多,我也云里雾里的,大概没办法帮你解惑了。”
楚迟安眼里浮上疑惑,她唯一寻找的便是自己的身世,可她对她们二人从未透露,木夕儿又是怎么知道的?
“好,”楚迟安点头应下:“我会第一时间去找她的。”
两日后,楚迟安在凉亭中与木行黎对坐饮茶,时衍脚步匆匆走到二人面前,屏退下人。
不过两日没见,他眼底青黑,胡子拉碴,整个人精气神都去了大半。
楚迟安眼里划过了然。
“楚姑娘,”时衍声音沙哑透着疲惫:“你说得对,那确实是不是幻心草,我……”
他话到一半,哽咽在喉:“差点就酿成大错,多谢。”
“没什么好谢的,”楚迟安放下茶杯:“我既然认出来了,便不可能用来炼丹,不然岂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你说得对,这是小小谢礼,还望你能收下,”时衍递给她一个储物袋,面带感激:“等你炼出蓝阶顶级丹药,我时家还有重谢。”
楚迟安也没客气,抬手接过储物袋,毕竟炼丹确实费人心力。
见她接过,时衍微松口气,刚想说些什么,就见自家小厮从不远处慌不择路地赶来:“少爷,夫人、夫人出事了!”
时衍倏地转身就跑,楚迟安二人对视一眼,起身追了上去。
屋内,大夫右手快狠准地将银针落在穴位上,可床上躺着的女子却抽搐得愈发厉害。
他无奈将针拔掉,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不行,夫人病症加重,施针于事无补。”
“怎么会这样?”男子眉头狠皱:“不是好多了吗?怎么会突然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