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也喜欢彭先生写的诗。
“唉!不容易啊!居然能够在火车上面认识你!”“嗯……嗯……是啊!是啊!我还以为……”
或许是由于我太激动了吧,我在说话的时候,我的心脏突然痛了一下,我把手掌握在了胸口,我坐了下来。
我在调息,如果王汉的视力够好的话,他是能够看得见我的额头上在流汗的。
我在克制着自己,从心脏传到大脑皮层的那股疼痛感,让我的脸上有了狰狞的表情。
我是背对着短发叔叔坐着的,他并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至于躺在床铺上的长发哥哥,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他应该是进入到梦乡了吧!
“喂!你……你没事吧?”
“快点告诉我!那句话是不是……彭先生写的?”
在某一些事情上,我很执着。我如果不够执着的话,我也不会踏上来贵州的火车上,我更不会抛弃所有的牵挂,自己一个人去到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我的执着,已经被我用得差不多了。我把最后的那点执着,用到了他们的身上。
他们,是一群孩子。
如果要给那群孩子一个名字的话,人们都会称呼他们为:
“留守儿童。”
留守儿童这个标签,我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贴上去的。就像彭先生写的那首《寡妇》一样,我也不知道,是谁给她们贴上了那个标签。
“我骄傲的脸上,
刻上了两个无辜的文字!
他走了以后。”
我不知道,“寡妇”二字用在女性的身上的时候,是持着褒义的赞颂,还是含有贬义的注明?我更不知道,“留守儿童”这四个字,用在那群天真活泼的孩子的身上,是褒义,还是贬义?
为什么就不能把“留守”二字给消掉呢?他们还是孩子啊!火车里的温度已经降低了,我趴在了桌子上。
眼前的这张小小的桌子,应该是可以承受我压在它的身上的重力的。我只趴一会儿就可以了,我不会趴很久的。
“是!是彭先生写的,那句话是《车祸》里最后的一个小节。”
我要的答案,他终于回复我了。我很高兴,只是在我笑的时候,我的心脏,又被我给伤到了。
它总是会在我激动兴奋的时候来光顾着我,就像一只甩脱不掉的恶魔一样,将终身缠着我,直到把我的精神力给消灭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