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岳眉头一皱，这说了和没说一样：“什么意思？什么叫解决掉了？他们是跑了吗？”
此时杀人的热血与冲动逐渐退去，满身的血腥味让乔凡也有些反胃作呕，于是摇了摇头：“你爱怎么理解都行，我得先去洗一下身上的血迹。”
吴岳看着乔凡走向浴室的身影，心中愈发的疑惑。
如果他们是被乔凡打跑，那后续必定会再来报复，而乔凡现在的精神状态却很不一般，看着非常的平淡冷静，但眼神中能看出愤怒与杀意，甚至还有对生命的漠视，以及浓浓的戾气。
刚刚他们进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岳所习的武术八极拳是杀人技，曾经推广到部队所使用改良的，他在一些手染鲜血的家族前辈身上看到过这种眼神。
他很肯定自己进卧室前乔凡还不是这样，看起来只是个因为愤怒而热血上头的，眼中有杀意但没有如此的蜕变。
还有那戾气，是许多杀人如麻的杀人犯眼中才有的。
一般人不会短时间有这种改变。
这种几乎只发生在真正的生死杀戮后。
这让吴岳非常担心乔凡的状态，但他也找不到乔凡杀人的证据，毕竟现场连一个人都没有。
乔凡在浴室内，感受着热水淋在自己身上。
先前对付人贩子和偷狗贼时，大多其实都是替身能力轻而易举的将对方杀死，自己没有见过血，更没有双手沾血。
人贩子一战中全都被杀手皇后的炸弹炸的灰飞烟灭，而偷狗贼一伙他都是隔墙靠金属制品的能力杀死。
这次战斗，他是实打实的沐浴鲜血。
杀手皇后的以手为刀穿颅，撕开西装男的双臂，又或是那一掌碎颅。
一幕幕血腥的场面此时开始冲击乔凡的脑海意识。
乔凡心脏狂跳。
他杀的都是恶人。
他不想成为一个滥杀无辜的杀人狂。
曾有句话说过。
当一个杀人后，就不再是人了。
因为这已经僭越了为人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