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回到肉摊的时候,赵大牛还在原地打转呢,冻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大牛!我找到买家了,咱走,暖和暖和去。”

    宋晨帮着赵大牛推车,往国营饭店去。

    推到后门,就看见刚刚的男人站在门口,见他们来了,招呼着说:“推院里来。”

    宋晨把车停好,说:“刚刚还没请教,您贵姓?”

    “免贵,姓刘,刘长胜。”

    宋晨笑着介绍道:“我叫宋晨,早晨的晨,这是我弟弟大牛。”

    又指着板车说:“这里有野鸡野鸭子,都是今天上午打的,可新鲜了,您看看货。”

    说着,把蒙着的袋子一掀,满车的野货露出来,粗略一看能有二三十只。

    刘长胜翻捡着看了一会,说:“这伤口,看着像枪伤啊。”

    宋晨竖了个大拇指说:“您说的对,我家三代老猎户了,有点家传的手艺,不然一上午可抓不住这么多野鸡野鸭子。”

    “您尽管挑,相中哪只了,咱就称重。”

    他拿着秤杆,放了一只野鸡,说:“您看看,这小的一只都有六七斤沉,大的能有八斤。”

    刘长胜点点头,问:“什么价?”

    宋晨回答道:“不瞒您说,现在上山打这点东西不容易,往常都卖两块一斤。”

    “咱认识一场就是缘分,您要是拿的话,我给您一块八一斤。”

    刘长胜摇摇头,指了指野鸡说:“这没脱毛没开膛的,我都得自己处理,那可比买现成的麻烦多了,一块八太贵,不成。”

    宋晨赶紧接话说:“咱这都是正经野山鸡,比家养的味道好多了。老人孕妇小孩吃着都滋补,您放在饭店做菜,也是滋补圣品啊。”

    “这大冬天的喝一口野鸡汤,喝酒的吃点炸鸡架,里边的鸡肠子鸭肠鸭肚鸡胗鸭掌,都能做成卤味儿卖。”

    “这利润翻着番儿的往上涨不是?”

    说着,看刘长胜没什么动静,就状似为难的说:“这样吧,您要是觉着贵,我就给您个最实在的友情价,一块五一斤。”

    刘长胜袖着手说:“那你这一只也十块钱呢。”

    宋晨拍了下巴掌,说:“哎呀,这一只可七八斤沉呢,再说咱这纯野味,吃的就是这个独特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