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余晟轻笑,举手投足透露着风度翩翩的君子风味,可那双妖艳含笑的丹凤眼很勾人,白金狼尾鲻鱼发尾扎成小辫子,怎么看都很像那种斯文败类。
跟男狐狸似的。
只可惜宋念不喜欢男狐狸。
宋念起身,接过名片,俯身靠近裴余晟,修长的指尖夹着黑金纹边的名片。
突然的靠近打破了安全距离,男人身上的茶香萦绕在她鼻间。
“不好意思,帅哥虽然你长得很漂亮,但你不是我的菜,失陪了。”
宋念浅笑,将指尖的名片重新插在男人西服内侧,随后没有一丝留恋转身就走。
留下裴余晟一人独自在原地被方知宸嘲笑着。
而此时一辆迈巴赫后座车窗半降,车窗倒映着街角缠绵的剪影,冷厉的风如刀锋割裂着裴肆闫的侧脸,车内的迦南香清香,剑眉间凝着霜色。
他看到女人俯身笑着靠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乌黑的发丝垂落在男人的肩膀上,手指间的卡片塞在男人西装口,姿势暧昧撩人,好像一对调/情的小情侣。
“哗啦——”
十八颗雕刻着一串怪异字符的楠沉香珠子突然绷断,那么刺眼的笑映得他瞳孔破碎,食指摩挲着空荡的腕骨,幽暗的翻涌着不明的情绪。
一串价值上百万的手串眨眼间失去了它的价值。
真是好样的,宋念。
原来有别的狗了。
怪不得当年那么急迫抛弃他。
车窗升起的片刻吞没裴肆闫唇边瘆人的冷笑,那笑声低沉沙哑,背后疯狂与阴暗好似要冲破牢笼,让人不寒而栗,手背浮起淡青脉络,宣告着主人的情绪在失控。
在前方开车的司机背脊冒着冷汗,哪个不长眼的竟敢惹这位活阎王。
上个惹活阎王的,死得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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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南城下着绵绵细雨,马上要进入秋季,空气泛着潮湿的冷意,天空微暗。
宋念在昨天晚上突然被紧急通知今天要参加一场慈善晚宴。
听说这场慈善晚宴非常重要,主办方是喻家举办的,在京市,能与裴家媲美拥有一手遮天的权势只有三家,而这喻家就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