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用面巾捂着口鼻的大夫骂。
“你们这地方穷是有原因的,愚昧至极!”
然后他转头,看到了大步走过来的桑宁。
“我说这里属于蛮荒还不信,你看看都像什么样子,一个女人,头发都没有,不男不女!可别跟老夫说你就是神女!”
桑宁没理他,看向一旁精神不是很足的鹿时深。
“你们在干什么?”
“在讨论解药,他们说,这就是疫症,只是传播的速度慢了些,当用大量艾草驱毒,然后辅以黄连,川朴,白术……
但是现在根本就没有药,很多山上都找不到,这边医馆全空了。”
鹿时深是这里面最年轻的,人又刚从大山里出来,谦和又没自信,这些人就不把他当回事。
另外三个大夫,都是白义带回来救百姓的。
“你觉得呢?”桑宁问鹿时深。
“我觉得……并不是疫症,也不传播,他们就是中了毒。可是,月亮泉是活性水,现在已经测不出毒素,根本无法判断是什么毒。”
如果知道是什么毒素,鹿时深觉得配出解药的概率很大。
“什么毒!你没看见他们症状都不一样吗?学了几年医术,就在这班门弄斧!笑掉人大牙!”
刚才那大夫又叫唤起来,对着鹿时深翻着白眼不屑一顾。
鹿时深有些羞窘。
桑宁又看向剩下的两人:"你们认为呢?"
那两人倒是低调些,看了看桑宁身后的兵士,说话还算客气。
他们一个也是认为是西辽人在水源里下了绞肠痧毒。
绞肠痧就是霍乱,还是属于传染性疫病。
因为他看到很多百姓都有腹泻行为,都快虚脱而亡了,所以做此判断。
一个的看法和鹿时深一样,认为这疾病并不传播,不过他还是掩着口鼻,不许百姓靠近。
桑宁点点头,“看来你们的医术也不过如此,告诉你们吧,这是一种植物的种子,类似蓖麻籽,剧毒,来自北蒙,并不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