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把白止喊来!”顾裴司大声吩咐着陈厅随后快步上前握住顾博海干枯的手。
“爸!”顾裴司在床边坐下,眼眶一片通红。
顾博海似乎有了些许力气,他强撑的睁开眼睛,满头白发瘦的脱相,明明是才五十岁的年龄此刻却仿佛如同百岁老人一样气如游丝。
被子上沾染着些许血迹像是在印证着他的命不久矣。
顾裴司感受着顾博海身上的死气,死死的握住他的手不愿松开分毫。
这一趟他走的太久了,那个研究不仅仅是为了救他的命还有顾博海的命!
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外奔走,家内的众多杂事全由顾博海和顾老太太打理,等到他终于找到一线生机时却才知道顾博海竟然已经病重成这样了!
跟随在顾博海身边的管家徐克抹着泪说,“先生你可算回来了,家主一直等着你呢!”
“自从你三年出国后,他们……”
“家主!家主!怎么了!”顾远冲了进来,看到顾博海那濒死的样子眼底滑过杀意和得意但很快掩饰过去。
屋内的所有人都是一副悲痛的模样,双眼含泪,周围透着死一般的寂静,他很是激动。
只要家主死了,那最大的障碍可就没有了!
他无数次在顾博海面前吃亏,无数次在顾博海面前被拆穿。
要不然也不会退而求其次往顾老太太面上凑!
“之前不是说控制好了吗?怎么会突然之间又加重了呢!”顾老太太气的不停的颤抖,顾裴怀伸手将她扶住。
“对啊!家主前些日子还专门去了祠堂祭拜!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顾远想要凑近但被顾裴怀死死的挡住视线。
顾裴怀默不作声的看了顾远一眼,冷意开口,“表叔怎么会知道爸去了祠堂?”
要知道,顾博海是主脉老大,顾家的家主,而顾远无非就是一个支脉小人物罢了。
怎么可能对顾博海的行踪这么了如指掌!
更不用说顾博海自从生病以来就一直很少露面!
顾远一愣随后开口,“半月前是父亲的忌日,我去祭拜他,刚好碰见家主晕倒。”
晕倒?顾裴司皱眉。
顾远很快解释,“那天只有家主一个人在内室,并且带的人也很少全都在外面等着,那天天气有很不好,祠堂蜡纸也不是很好,忽闪忽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