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钱承脸色瞬间一白,故作镇定道:“家……家父喜好煮酒,这琉璃酒具怕是派不上用场。”
秦风脸上笑意更浓:“派不上用场,和喜不喜欢可是两回事,不能煮酒,完全可以收藏嘛。还是说,钱公子觉得这酒具太贵,拿不出这么多钱了?实在不行,我给你打个折,九万九千两银子就成。”
钱承呼吸越发急促。
之前那十五万两银子,是他几乎所有的存银,毕竟这些年为了攀关系,下级官员送礼者无数。
好不容易积攒了这么多钱,却被秦风一个照面就坑走了。
若是再拿十万两银子买酒具,便要挪用府上的钱了,若是被父亲知道,必会剥掉一层皮。
就在钱承进退两难之际,秦风打了个哈欠,心不在焉道:“听说钱大人,与林太保乃是莫逆之交。想必钱公子,与江南的林非墨,也是颇有交情,若钱公子囊中羞涩,可与林非墨拆借些钱财,区区十万两,对于林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在场子弟,纷纷缩起脖子。
心想这秦风,是不是吃错药了?好端端往林家身上扯什么?
钱承眉头紧锁,死死盯着秦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风耸了耸肩:“意思不是很明白吗?林家有钱,你给林非墨当了这么多年狗腿子,肯定捞了不少好处。”
钱承猛然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姓秦的,我劝你适可而止!林太保身居高位,乃大梁脊背,一生更是兢兢业业,你怎敢如此污蔑林太保!”
适可而止?
秦风心里冷哼,刑部钱裕,虽然与林家关系匪浅,但向来谨言慎行,就算要帮助林家打压秦风,也必是“暗戳戳”地进行。
钱承胆敢如此堂而皇之地来找麻烦,这后面没有贵妃的授意,鬼才信!
毕竟林太保行事低调,贵妃却正好反过来,极为高调。
看到钱承的第一时间,秦风就已经明白,贵妃已经开始向自己开战了。
既然如此,那就用不着留情面!
秦风冲钱承眉头一挑:“污蔑林太保?我还觉得你在污蔑我呢,我何时说过林太保一句坏话?你且听清楚了,我说的是林家。”
钱承忍不住冷笑:“林家与林太保,不是一回事?”
秦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当然不是!林家坐镇江南,乃林非墨之父,林家嫡长子所掌控。林太保身处京都,又是大梁脊背,一切以大梁为重。一个是公,一个是私,怎能混为一谈?”
“林家嫡长子,一无官身,二无爵位,充其量沾着皇亲的光,若林家犯法,自然与庶民同罪。”
此言一出,钱承直接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