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哥放心,再过半个时辰能醒。”季昭给他们一个安心的微笑。
季修言呼呼喘着气粗,死死盯着一动不动的张牧生,突然转身去了水房,摇摇晃晃地提来一桶水,哗啦一声就往张牧风身上倒。
张牧风被水呛醒了,睁开眼一看,看见一张熟练又放大的包公脸,吓得差点又晕过去。
“张牧风,我临走前是怎么跟你说的?”
季修言抓起他的衣领一下又一下地往地上撞,“我说没说过离我阿姐远一点?!你这个浑蛋,再敢靠近我家我就杀了你!”
“阿、阿言,我、我没对你阿姐咋样?不、不信你问问她。”
张牧风害怕发疯的季修言,他虽然瘦弱,但发起疯来不要命,从小到大吃过不少他的苦头。
“阿弟,算了,让他滚吧!”
季修情还是怕闹出事,她出事可以,但绝对不能让唯一的弟弟、季家唯一的支柱出事!
“张牧风,还不快滚!”
张牧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隔壁院子走去,走到两座院子之间的那道围墙突然回头,诡异地看着季修情。
“情儿,我知道刚才是谁打的,我可看得清清楚楚,你若不想季家出事,好好想想我方才说的事。”
那变态说完一溜烟就闪进隔壁院子。
“那道墙何时被他推倒的
?”季修言看着那堵被打通的墙,怒气像气球一样,瞬间充斥胸腔。
“阿弟放心,我马上找人把墙堵上。”
季修情不敢告诉他在他离开龙阳县第二天张牧风就让人把墙给打通了,这些年姐弟俩书信往来她也没敢把这些事告诉他,是怕他担心。
季修言抿着唇,他猜到不是阿姐没叫人来把墙堵上,而是没人敢来。
“修情姐,我们正好还要在龙阳县逗留一天,不如让我爹找几个村人来把墙修补一下?”
季昭和裴澈都看出季修情的难处。
季修情:“这、这会不会太麻烦大伙了?”
他们非亲非故,张家又不是好惹的,万一.....
季昭看出他的顾虑,道:“修情姐不用担心,我们就是个过客,他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就怕我们走后他会加倍地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