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源洲的眼神却始终在迟秋和平安身上逗留,两人肩并肩一起走下楼梯,交谈也十分密切。

    迟秋脸上挂着甜到醉人的笑,整个人都明媚到晃眼,平安的眼神始终粘连在她身上,他不知道说了什么,迟秋立马咯咯笑了起来。

    庄国栋见他走神,疑惑问:“……源洲?”

    傅源洲冷不丁问:“平安父亲最近返京述职了?”

    庄国栋点头,“是啊,估计这次职位还能往上升一升,军区大院里有名有姓的也就你们这几家了。”

    听到这里,傅源洲心中发出一声冷笑。

    果然。

    昨天迟婉婉就说过了,迟秋之前在业余剧团就是为了挑拣条件好的男同志好攀高枝的,这会才刚进小红花剧团,就结识了平安。

    打得什么主意不言而喻。

    等到要上车时,庄国栋被来开会的其他老领导叫住了,叙旧的同时又乘对方的车离开,于是坐傅源洲车的只剩下了他们三个年轻人。

    平安已经坐在了后面,迟秋刚拉开另一边车门要坐上去,就被傅源洲叫住了。

    傅源洲冷冷道:“你坐前面。”

    迟秋满头雾水:“这不合适吧?”

    要知道副驾驶和后座不一样,尤其是放在异性身上,如果不是关系亲密,谁会随便坐异性副驾啊。

    “秋秋你就听源洲哥的吧,”平安嘿嘿一笑,“他可不会随便邀请女同志——”

    话音未落,就被傅源洲冷冷一个眼刀给打断了。

    然后他又盯回了迟秋,态度强硬,“上车,坐在副驾驶上。”

    不远处庄国栋和其他几个老领导还没走,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傅源洲车这边,各种笑声不断传来。

    迟秋深吸一口气,她实在不习惯被人这样一直看着,索性走到前面坐上了副驾。

    她用一种“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眼神看傅源洲,傅源洲就直接回了她一个带着浓浓警告意味的表情。

    得,懂了。

    后座就那么点地方,她和平安坐着难免要挨在一起,傅源洲这是防自己和平安的接触太密切呢。

    晚上吃饭的时候,傅源洲更是直接坐在了迟秋和平安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