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琅愣了愣,便道:“是,公子。”
逃亲自由是自由,可实在太苦……
见齐王色厉内荏,不敢对公子做出格之事,阿琅也不再着急着要逃离崇京。
只不过……
还有一件事,他始终放心不下。
阿琅并不着急退下。
他忍不住开口,问宋明稚:“公子之前说的那个人,还需要继续去找吗?”
宋明稚喃喃道:“找人?”
原主要在崇京找什么人……
阿琅当他忙忘了,提醒道:“就是您幼时来崇京的时候,救过您的那一个人,您昨天不是还在担心,若是真的离开崇京,以后便再也没有机会找到那个人了吗?”
宋明稚:“……”
难怪原主昨天会犹豫不决。
相比起初来乍到,对京城并不熟悉的阿琅,显然由自己来找,速度会更快。更何况……自己既然占了这个身体,那便要为原主完成这个心愿。
宋明稚心中虽有几分惊讶。
但神色仍旧不变:“此事我自己来就好。”
阿琅当即道:“是,公子!”
-
傍晚的徽鸣堂还没有点灯。
暮光穿过正厅,落入次间,只剩下熹微的一丝。
徽鸣堂内的气氛稍显凝重。
花鸟屏风之前,一身黑衣的侍从,正低头、伏跪在花砖上,犹豫着朝慕厌舟道:“启禀殿下,今日辰时,吾等到达尚书府中的时候,发现,发现……”
寒气顺着花砖,漫向了脊背。
黑衣人的身体不禁重重一颤,结结巴巴道:“发现……已经有人,先于吾等,去了杜大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