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苏民安抿唇笑笑,尝试自救:“能不能不去啊?民安胆小,怕见人...”

    姜元末凝她片刻,“你就装吧你,你如果胆小,你能钻泔水桶瞒着我出冷宫,一个人上岭南给我搬救兵去?”

    那年那月,苏民安于冷宫见姜元末尝试多次从泔水桶出去岭南见他的外祖,澄清他并没有私藏龙袍而是被陷害之事,只是因为身量大,泔水桶太小而不能成行,于是她便瞒着他,钻进了泔水桶,等她满身荆棘一身伤痕的带来了温家军时,他红着眼睛边说傻瓜边将她拥进了怀中。

    “我...”苏民安当真是骑虎难下,那边太后在等着呢,她说:“在那么多人面前和您一起出现...好害羞。”

    姜元末将她手一攥,十指交扣,被她这个矫揉造作的样子勾的心里不能清净,“你不是喜欢让人看见咱俩一起出现?害羞什么呢。你自己信不信?”

    她没有。

    她一直只希望在京城默默忍受三个月,然后默默离开。

    成为焦点纯属意外。

    苏民安被他牵着走,表情比心情还复杂,就这么一步一步的朝着众人面前步去,心情就跟上坟似的,无法用文字表达。

    花南薇身形猛地一晃,牵住姜玉的手,才堪堪稳住身体。

    “嫂子,你怎么了?”

    “贤妃因为我生病而将灯笼会绣灯笼的事情交给民安,可是民安不想为了王爷和贤妃付出,于是并不愿意绣,就来找我,说这是我作为摄政王妃应该做的,让我绣。”

    花南薇面色惨白,“我虽病着,自己家事我是愿意出力的。便带病绣了大安寺这三百余灯笼。”

    姜玉颔首,“这事我是知道的,那日我去看望嫂子,嫂子正在带病绣灯笼呢。还是我亲手把嫂子绣的灯笼样子交给太后娘娘的,太后喜欢的不得了。怎么现在成了苏民安绣的灯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