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林中有猛兽吗?”越婈听着四周沙沙作响的风声,好奇地到处打量着。
“围场四周都有禁军把守,不会让猛兽进来,若是想看猛兽,得从那儿出去。”
君宸州指了指远处的一道小径,越婈忙摇摇头,她才不想呢,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两人悠闲地在林子里转了几圈,君宸州教她射箭。
他从箭篓里取出一支羽箭,拉弓上弦,弓箭是他平时惯用的,对女子来说有些沉甸甸的,越婈吃力地拿着,胳膊都有些发抖。
男人发出一声轻笑,一手扶住她的胳膊,一手握住她拉弦的手。
他贴在女子耳侧,清润的雪竹香将越婈包围着。
“从这里看出去,对准你想要射的猎物。”
君宸州下颌抵在她肩上,越婈随着他的指示慢慢将弓拉满。
“嗖——”的一声,弓箭稳稳地射中了停在树枝上的一只小鸟。
鸟带着羽箭跌落在了地上。
“好厉害呀!”越婈笑意盈盈,明媚的笑颜如同在春日绽放的花朵,让人为之倾倒。
君宸州眉眼中也带着笑,他做了个手势,便默默跟随在四周的禁军上前,将他打到的猎物呈上。
在那穿着禁军服饰的人走近时,越婈却倏然僵住了。
是随靖远。
他低垂着头,恭敬地将那串在箭上的小鸟递上。
“杳杳,接过来。”
君宸州的手还搭在越婈的腰侧,他的声音不轻不重,但越婈却能听出里边的威胁。
她收回视线,有些慌乱地垂下眼睫,掩饰住内心的不平静。
等她接过那羽箭,看着上边的鸟,刚才射到猎物的愉悦心情都没有了。
君宸州就是故意的,故意让随靖远看见两人亲密。
小心眼。
之后,越婈也没什么兴致了,纵然她其实对随靖远也谈不上爱得多深,但心里还是不舒服。